神人境的一大半大臣都出去外面找人,那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翌日。
月嘟嘟依旧最先醒,她坐在窗台旁边看昨晚收获的金色果实。
岚烟和容岫也很快醒来,一大早就启程去找能够和他们齐心协力的人。
月嘟嘟去了浑河村附近的一个小山谷,山谷里面有一座很大的阁楼,路上遍地都是毒花毒草,医术不精的人都不敢进入。
月嘟嘟来过这个地方几次,这里离九皇子的山洞只隔一座山。
残雪医者的做法是这些年日以继夜的埋头研究毒素,用最清白的方式澄清白七爷的清白。
九皇子的做法则比较极端,这些年他死守着浑河村,他不杀人,只是偶尔放放火吓吓他们,他们良心不会谴责,他就让他们活在人为的谴责之下,让他们在良心的拷打下主动的承认诬蔑白神医从而为白神医正名。
两人仅隔一座山,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一次面。
上次若不是月嘟嘟带残雪医者去见九皇子,九皇子恐怕一辈子都以为残雪医者死在雪渠峰。
阁楼里,残雪医者拿着一把双头利刃坐在门口发呆。
他依靠大门,思绪越飘越远。
海澜国,雪渠峰。
雪山绵延百里,嶙峋断崖无数,最顶峰,寒风吹起千层雪浪,同时也吹来了一抹白色身影。
那是一名美如冠玉的男子,白衣黑发,墨眉入鬓,朗目如月,风度翩翩,身上散发着千万种珍贵药材融合而成的药香。
他回头看了一眼山腰上的围观人群,面无表情站在断崖边,直面深渊。
那黑莹清澈的眼底泛起了生无可恋的涟漪。
白家天才医圣手白靖傥,从小救死扶伤,赠医施药,仁心仁术,人称白神医。
不久前他路过一个集体生病的小村庄顺手救了他们,不久后村民却离奇死亡,幸存的村民便煽动其他人逼白神医以死谢罪。
于是,他被逼到了深渊边缘。
“师傅——不要啊——”一道惊恐的声音从山腰处传来,一名黑衣白发的少年疯狂的冲向山顶。
白袍男子听到少年的声音,心头猛的一颤,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残雪,回去。”
黑袍男子跪地哀求,“师傅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残雪会解掉浑河村的毒,师傅不要跳,你是神医,不是毒心庸医,师傅……残雪求你了……。”
这一切都要怪他,他若好好学医术不制毒,毒医的名声不远扬,那些村民就不会怀疑是白袍男子也会毒术,也就不会以白家的全体性命逼白袍男子以死谢罪。
“残雪,白家一共有三千七百多人,为师拖累不起,为师不再是神医而是毒杀上千村民的毒心庸医,为师该死……。”白袍男子轻拂衣袖,滚滚雪浪涌向围观的冷漠世人,一颗热血的救世心就此冰封。
悬壶济世十余年,救死扶伤上万人,一朝落难,无人相信他是神医。
何其凄凉,何其心寒。
若能重来,他绝不医无情人!
“师傅才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嫉妒师傅的真庸医!”黑袍男子指着人群里那些煽风点火的庸医,怒声咆哮。
他们嫉妒白袍男子的天资,嫉妒白家的雄厚医业抢走他们的生意,白袍男子一落难,那些不学无术的庸医各个出来毁坏白家的名声。
该死的是那些被嫉妒吞噬的庸医,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好人往死里逼的恶人,他们才该死!
“师傅要相信残雪,我的毒术已经更进一步,我一定会解了浑河村的毒,师傅千万不要跳,你跳下去就坐实了毒杀的罪名,残雪一定会洗清师傅的罪名,要不师傅就听老爷的把我逐出师门,只要师傅证实我们没有关系,他们就不会逼师傅……。”
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