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给你背了黑锅?”
李素斜眼瞥了一下他,悠悠道“因为我比他更聪明。”
回家了,一切如旧。
郑小楼终于彻底在李素落地生根了,李道正见儿子全须全尾将郑小楼从刑部大牢里带出来,不由惊得目瞪口呆,一个犯了杀人死罪的死囚,竟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而且整个囫囵,儿子到底使了什么仙法?
这个儿子,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李道正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几番追问,李素就是不说,李道正发了几次威后,终于也死了心,儿子大了,他不想说的事情,老爹恐怕再也问不出来了。
这件波及到李素的冯家命案终于了结了,长安坊间的流言渐渐平息,郑小楼老老实实在李素住下,再也不会没事玩消失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可李素却一直觉得不踏实,夜里做梦都会惊醒。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件事里谁最倒霉?除了冯家父子和那位惨死的丫鬟外,活着的人里面,东宫太子才是最倒霉的人。
大唐的未来国君被长安朝堂和坊间如此污蔑,而太子竟没有做出任何表态,根本就是很不正常的反应,从流言喧嚣尘上开始,李承乾便停止了所有动作,缩在东宫里避不冒头,连殿审冯家命案时都没有出过面,李世民有意留给他的辩白机会也放弃了。
大唐的太子竟如此反应,正常吗?
李素思及至此,不由心惊肉跳。
太子若出了手,无论多么高明的手段,李素都不会害怕,怕就怕在太子一直隐忍不发。不知留着什么后手,像一匹躲在暗处的狼,冷冷地盯着他。等待一个机会跳出来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得意不可忘形,更何况有了太子这层隐忧。李素也老实下来了,每日老老实实去火器局应差,老老实实回家,偶尔跟东阳在河滩边坐一坐,不论有事没事,绝不进长安城给太子殿下脆弱的芳心添堵。
“好意思说!”河滩边,东阳气得使劲揪了他一把,恨恨地瞪着他“不知你如何化解的此事。可把我妹妹害苦了!”
“你妹咋了?”
“高阳被父皇禁足了,大闹人家丧事最犯忌讳,民间百姓都干不出这等事,高阳却兴冲冲把人家棺材砸破了,更何况还被卷入了一桩命案里,父皇如何不怒?”
李素很正经地点头“不错,高阳实在太过分了,把她关家里反省几日也好,一定要吸取教训,下次绝不再犯……”
东阳气炸了。一双白玉般的纤手没头没脑朝他浑身上下掐去。
“都是你害的,高阳不仅被父皇禁足,还被父皇狠狠责骂了。你还说风凉话!”
“别掐……再掐我摸你了啊!”
东阳被狗咬了似的急忙缩回手,心虚地四下环视一圈,脸蛋刷地通红。
白了他一眼,东阳眼角飞起一抹媚意“……你就作孽吧,等高阳出来,看她不用鞭子抽你。”
“行了,等她出来,我弄点好吃又好玩的新东西给她,算是补偿她受的委屈。以及奖励她的见义勇为,嗯。王桩最近又新弄出几款香水,一并送她。”
东阳忍不住泛起一丝醋意“那我呢?”
李素不假思索地道“你看着她玩。看着她吃。”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粉拳……
打累了,东阳喘着气瘫倒在李素怀里,反手抱住李素的腰。
“怀里揣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响……”东阳好奇地直起身。
李素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东阳接过,翻来覆去的瞧。
“上面画的甚?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李素把纸拿过来,指着上面笑道“小心点,这是我费了好几天功夫画的,可不敢弄坏了……这些都是设计图,第一张是地雷,你看,它是圆溜溜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