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一下么?”
王桩愕然“啊?”
李素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努努力呀,做人不上进,跟咸鱼有啥区别?”
王桩精神一振“啥咸鱼?好吃吗?”
李素放下帘子长长叹气,算了,频道不对。
掏出怀里的铜镜开始欣赏,嗯,阅尽万千糙汉,还是自己最顺眼……
…………
枯燥的旅途,无聊的时光,只能以沉睡来打发,李素躺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正快要沉入梦乡时,忽听马车外的王桩惊疑地“咦”了一声。
李素懒得理他,继续沉睡,显然王桩不太想放过他,砂钵大的拳头开始哐哐捶着马车的外壁。
“李素,快出来看!”
“没空,别吵我!”李素懒懒地在马车里答道。
见李素不回应,王桩急了,又叫住了郑小楼,急吼吼地道“小楼兄,是我眼神不好吗?你看那支胡人商队,里面那位……那位……小楼兄,我没看走眼吧?”
郑小楼酷酷地扬起脸,凝目朝后面跟着他们的胡人商队望去。
很快,郑小楼的神情也不对了,砂钵大的拳头哐哐开始砸马车的外壁。
李素的瞌睡终于被吵醒了,不耐烦地掀开帘子,愤怒地瞪着郑小楼。
郑小楼毫无愧疚,气定神闲地指了指后面跟着的胡人商队,淡淡地道“你最好亲自看看,商队里有个熟人……”
“见鬼了!人都到了泾州,还能碰到什么熟人?”李素怒道,但还是顺着郑小楼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眼过去,李素神情大变,两眼惊骇地睁圆,一副白日见了鬼的样子。
郑小楼斜眼瞥着他。非常傲骄地从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
李素直着眼看了半晌,忽然摸着鼻子苦笑道“我果然见了鬼……”
后面紧跟着的胡人商队里,一个眼熟的身躯穿着男装长袍。戴着胡人的毡帽,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一只骆驼双峰间。随着骆驼行走的节奏而上下颠簸起落,小脸被风沙吹得通红,样子很憔悴,可眼中却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执拗劲,咬着牙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坚持下去。
李素怔怔看了半晌,终于确认了,神情复杂地喃喃道“许明珠……这个女人真是……”
回过神,李素忽然道“全队停下!”
千人骑队令行禁止。很快停下来。
后面的胡人商队见前方大唐的骑队停下,他们也跟着停下,商队领头的是一个长了满脸络腮胡的中年胡人,李素这一停下,胡人领队也犯起了嘀咕,与另外几名胡人凑在一起商议了几句后,胡人领队下了骆驼,独自朝李素的队伍行来。
走到离李素队伍大约十丈左右时,蒋权忽然策马拦在胡人领队的面前,鼻孔朝天。神情异常傲慢地扬起手,大喝道“大唐官驾在此,来人止步回避!”
种族歧视的嘴脸实在是……爽歪歪。
胡人领队吓了一跳。急忙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绿色环保无公害无污染,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朝蒋权躬身一礼,用生涩怪异的关中腔道“神灵赐福天可汗陛下战无不胜的勇士……小人是龟兹国商人那焉,对天朝上国无比敬仰,并无半点恶意……”
这个名叫“那焉”的龟兹人罗嗦半天,反复强调自己对大唐的善意。蒋权戒备的神情稍霁,冷冷一哼。傲骄得很欠抽,
对蒋权傲慢无礼的样子。那焉也不生气,反而一副大唐人本就应该如此傲骄的理所当然表情,表达完自己的善意后,那焉也提出同行的建议,惴惴不安地看着蒋权,等着他表态。
丝绸之路不太平,广袤无人烟的沙漠里什么变故都可能碰到,进入陇右荒原后,丝绸之路上充斥着各种土匪,沙盗等等,商人来往与本国和长安之间,路上要承担的风险不小,尽管商队都有自己的护卫武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