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王家再塞几个闺女给我当老婆怎么办?
“城外依稀仿佛还炖着汤呢,我得去看看”李素喃喃自语,脚步却不停,而且越走越快,在李治可怜兮兮以及王家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李素身影闪过庭院的圆拱门,眨眼便不见了,扔下李治孤零零的独饲虎狼。
宣旨过后的第二天,诸事已定,李素迫不及待地下令启程回长安。
虽然只出来了两三个月,可李素却仿佛经历了一辈子似的,太长太久了。
家里的老爹和许明珠不知怎样,程咬金那个老流氓有没有黑自己的进项,道姑当得不纯正的东阳是不是每天有口无心地念着经书,还有家里中庭大银杏树下的那张竹躺椅,旁边置酒布菜,人躺上去逍遥快乐似神仙,纵面南背北而王亦不为
突然间,李素归心似箭。
仪仗禁卫拔营,方老五和王桩随侍,一众李家部曲抬头挺胸,脸上绽放光彩,似乎内心也因归家的喜悦心情而不能自抑。
相比李素和李家部曲的兴高采烈,李治则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一路都提不起精神,霜打的茄子似的。
“亏大了,这次晋阳之行亏大了!”李治哭丧着脸,像只苍蝇似的从启程开始便在李素耳边絮絮叨叨,罗嗦个没完。
李素骑在马上,闭眼静气养神,懒得搭理他。
“亏了,我好亏啊”李治委屈得嘴角瘪成了苦瓜状,愁眉苦脸道“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要娶亲了?我到底得罪谁了?”
抬头望向李素,李治委屈地道“明明是你得罪了王家,父皇为何让我来受过?子正兄,治之惑兄可解乎?”
李素瞟了他一眼,悠悠道“晋阳之乱已平,你既在父皇面前立了大功,挣足了民望,还白赚了一个名门大户的闺女当婆姨,殿下,你到底亏在哪里?”
李治张了张嘴,发现无言可对,不由气急败坏道“可我才十二岁!”
“那又怎样?”李素朝他下三路一瞥,然后扭过头道“现在不中用,不代表以后也不中用,那个殿下,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还要有耐心。”
李治一脸迷茫“啥不中用?我哪里不中用?”
李素笑抚狗头,纯情小处男挺可爱的,就是傻了点,怎么看都不像史书里说的那位英明睿智不逊乃父,领导大唐进入国土版图快速扩充时期的高宗皇帝,莫非史书是这小屁孩临死前请枪手写的?
李素抚头的动作,李治倒从来没生过气,每次李素把手抚到他头顶时,李治总是微微眯着眼,露出小狗晒太阳似的惬意舒服的表情,萌得不要不要的。
从长安到晋阳,二人可谓休戚与共,同甘共苦,而且越来越有默契,李治虽然年幼,但眼力绝不差,该聪明的时候非常聪明,从来没让李素失望过,李素的能力再加上李治的身份,二人一搭一唱,晋阳之乱就在这一大一小二人的手里平息了。
相处的时间越久,李素对李治的感情也越来越喜爱。
这种喜爱的情绪跟他日后当不当皇帝无关,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孩子不错,没有半分功利的想法,哪怕因为李素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李治并没有当上皇帝,李素仍会将他当成自己的一个朋友,或是比朋友更深一些的兄弟之情。
当然,感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加深的,人与人的相处之道也是如此,目前来说,李素还没有为李治赴汤蹈火的觉悟,只是感情比刚认识时深了许多,这种“深”是有底线的,比如刚认识李治时,大家关系还不熟,如果李治眼前有个大坑,李素不会吱声,只会眼睁睁看他栽进去,再比如现在,大家已经很熟了,如果有一支冷箭射向李治,李素的忠心也没到以身帮李治挡箭的地步,顶多暴起身形把李治踹飞,让他不被冷箭射中就够了,这就是二人目前关系深浅的写照,至于将来二人的交情更深了,李素会不会以身为李治挡箭这个,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