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把铜香炉抢走了,程伯伯还受了伤,又扣了咱家一百贯当是补偿铜炉和汤药钱”
许明珠美眸瞥着他,小心翼翼地道“夫君,为何长安城里这些叔叔伯伯们,都是都是这般样子?”
李素这下连气都懒得生了,索然长叹道“夫君我以后也要努力变成这般样子,不然太吃亏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担心,没想到果然不幸猜中,算了”
甩掉烦心事,李素一双手不太善良地伸进了许明珠的衣襟内,嘿嘿笑道“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咱们是不是也新婚几次?”
许明珠大羞,急忙站起身,摆脱了他的魔掌,拔腿慌慌张张往外跑去“妾身妾身去安排酒宴!”
当晚,侯府大宴部曲,从薛管家到府里的下人,还有郑小楼和方老五等百名部曲,皆被李家的家主宴请。
大门外的空地上,摆了十几张李家独制的大圆桌,每十人围坐一桌,大碗肉,大坛酒,李家的下人和部曲们喝得面红耳赤,就连内院都专门为服侍主人的丫鬟们开了两桌,全是自家人,李家的老爷和侯爷本就是怪胎,并不太讲究上下尊卑,家主放了话说敞开吃喝,下人和部曲们自然不必客气,喝得昏天黑地,不知南北。
敬了方老五和随行部曲们几杯酒,又匆忙吃了几口菜,草草垫了一下肚子,李素在许明珠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下悄无声息地出了门,直奔河滩而去。李素知道,此时此刻东阳一定早已知晓自己回家的消息,他也知道,东阳一定在那个刻骨铭心的老地方焦急地等着他。
东阳的道观已忙成一团,乱糟糟不成样子。
绿柳像只穿梭不停的蝴蝶,在几名年轻道姑的协助下,手忙脚乱地为东阳着装打扮。
每次离别,每次重逢,东阳总会为他脱下道袍,再着丽装,女为悦己者容,最美的芳华里,她只为他而用尽全力绽放光彩。
“头饰呢?头饰呢?上月殿中省送来的新头饰呢?你们搁哪里了?”绿柳咋咋呼呼地喊道,额角因为忙乱而微微渗汗,一双秀气的柳眉不知不觉上挑,无形中露出几分稚嫩的煞气,瞪着那几个侍侯的道姑,加重了语气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侍侯过公主殿下好几年了,虽然殿下平日不穿宫装,可作为下人的,殿下一朝要穿,就必须马上找得到,马上穿上身,哪有你们这样懈怠”
“行了行了,绿柳你少说几句,我是修道出家之人,穿这些原本是不合适的”东阳轻轻地道,语气一如往常般温柔。
绿柳小嘴一瘪,道“殿下,您穿宫装才最合适,您若穿上了宫装必然艳光四射,天底下的妇人都教您比下去啦,就您这国色姿容,这窈窕身段儿,李侯爷见了您怕是两眼冒绿光呢,哼!可不知比他家那位大夫人强了多少”
“绿柳!越说越没规矩了!”东阳声调高了些,绿柳见东阳似有怒意,急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
“哎,头饰呢?怎么还不送来?你们这些人简直瓜死了!殿下,奴婢去前院再叫几个人来帮忙,李侯爷怕是已在家里喝过接风宴,这会子应该等在河滩边了,殿下您可得快点,莫让李侯爷等急了,但也不能太快,一定要打扮成最美的样子再去见他”
绿柳一边唠叨,一边匆匆出了寝殿,朝前院跑去。
没过多久,武氏和杏儿被绿柳风风火火地拉进了寝殿,东阳面朝大铜镜,见铜镜里映出的武氏模样,不由一愣,却听绿柳在一旁道“殿下,这位武氏您还记得吗?她可在宫里当过才人呢,说起着装打扮,咱们这府里怕是没人比她懂了,让她来给您打扮如何?”
噗嗤一笑,绿柳道“可得赶紧着呢,李侯爷等不及了!”
东阳俏脸一红,面朝铜镜深深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武氏,然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武氏为她打扮。
武氏自打进了道观内院寝殿后便一直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