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孙无忌也不便多说,但有所请,基本满足。
所以这次清洗,李泰受益不小,极大地扩张了朝堂势力,有人悲时自然有人喜,李承乾的败落,眼看着魏王李泰突然崛起,朝堂众臣冷眼看着这一切,大致已认定不出意外的话,魏王李泰很可能是下一任的东宫太子人选,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人选。
王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李素越听脸色越阴沉,再想想如今那小屁孩李治,恐怕仍然懵懂无知躲在太极宫哪个角落里,带着妹妹小兕子撒尿和泥巴玩,李素便不由一阵头疼。
皇帝不急,太监不急,他急了,想想就下贱啊。
“喂,你咋了?脸色咋不对?”王直终于现李素脸色难看。
李素叹道“我在想,要不要干脆投到那个死胖子的阵营里去算了,那小屁孩怎么看都像是个没出息的样子……”
王直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你在说啥?”
李素咳了两声,道“我问你啊,如果说……我想扶持一个人,把他使劲往高位上推,可这个被我扶持的人却总是不争气,总是让碎了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直呆怔半晌,然后露出悲伤的表情“……你是在说我吗?最近我又干了啥不争气的事?”
“……误会了,或许以前确实说你,但这一次不是。”
“……中间那句完全可以省略,让彼此都愉悦的。”王直的目光很谴责。
“我愉悦就行。”
…………
是时候跟李治聊聊人生和理想了,做人最可怕的不是像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可怕的是这条咸鱼根本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理想,只想做一条安静的臭咸鱼,任何咸鱼以外的存在状态都仿佛侮辱了自己。
李治如今的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条咸鱼。
李素心里暗暗着急,眼看李泰那个死胖子趁着朝堂清洗大肆扩张势力,朝堂的地盘一点点地被死胖子吞掉了,李素便觉得焦灼不已,现在李泰安插进去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李治将来登位的阻力,当阻力大到无法想象时,很难说原本的历史轨迹会不会生改变。
“对了,太子下狱后,陛下又下了旨,将其流放黔州,过几天大概要上路了。”王直忽然补充道。
“流放黔州?”李素眼睛一眯,目中顿露杀机,嘿嘿冷笑“黔州是个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王直一惊“你难道想……”
“我什么都没想,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布置……”李素飞快换了一副笑脸,充满诚意地看着他“一大早赶回村里,应该还没吃饭吧?”
王直呵呵憨笑,点头“对啊。”
“正事说完了还赖在我家不走,莫非等着我留你吃饭?”
“难道你不留?”
李素一脚踹去,笑骂道“你兄长和大嫂躺在家里痛得直叫唤,还不赶紧滚回去看看他们!”
正午时分,太平村外不急不徐行来一队仪仗,大乱甫过,东阳公主从太极宫回到了道观。
李素刚得到部曲禀报的消息,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犹豫什么时候去道观见他,便见薛管家一脸古怪兴奋之色匆匆进了院,告诉李素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东阳公主造访李家,人已在李家大门外等候。
李素吓得跳了起来,一脸的惊悚。
确实很惊悚,他和东阳的关系其实早在几年前便世人皆知,长安城内外无人不晓,连李世民都默许了他和东阳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存在。
关系归关系,但也要注意分寸火候,不能以为李世民默许便得意忘形,所以尽管世人皆知,李素和东阳也同时很默契地保持低调,有外人在的场合通常都是非常规矩地见礼,说话从来不逾矩,李素经常去道观与她私会,但东阳却从未登过李家的门,怕的也是太高调了被有心人拿出来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