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见我聪明伶俐可爱,于是心生欢喜,便将此图赠予我……”
石讷言大吃一惊“如此详细的地图竟是一位游方老和尚所作?可惜了!李县侯,您错过了一位高人。”
李素眨眼“你信了?”
石讷言愕然“难道我不该信?”
好纯洁的孩子,把他骗到倾家荡产毫无压力。
“好吧,你就当真的听,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曲指重重敲了敲墙上高挂的地图,李素道“注意了,这是一道送分题,石兄你告诉我,你们真腊国到底在哪个地方?”
石讷言迟疑地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随即放弃地摇头苦笑“我从未见过如此详细的地图,所以……烦请李县侯先告诉我,大唐交州大约在哪个位置。”
李素想了想,用手指着地图上某一个点,很肯定地道“交州在这里。”
有了参照的城池,石讷言这下不犹豫了,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然后指着图上另一个点,笃定地道“这里,过交州往西,大约二百里后,便是我真腊国境内了。”
李素盯着石讷言所指之处,定定看了半晌,然后道“再请石兄告诉我,你们真腊国大约占地多广,你指个大致的版图便可。”
石讷言心中愈疑惑,不过还是老实照办,犹豫片刻后,用手在地图上虚画了一圈,道“真腊国大致是这个形状。”
李素恍然点头。
明白了,果然是后世的柬埔寨,还包括越南中西部和老挝部分国土,拼凑起来便是如今的真腊国版图。
李素拧眉注视地图许久,石讷言立于旁,见他神情肃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于是非常有涵养地静立不语。
良久,李素转身看着他,笑道“石兄,我问个事情你莫见笑,你们真腊国旁边……是不是有个邻国叫‘占城国’?”
石讷言疑惑地看着他,试探着道“李县侯恕我孤陋寡闻,‘占城国’我委实未曾听说过,不过我们确实有个邻国,你们大唐习惯称之为‘占婆补罗’国,实际上它叫‘林邑国’,依汉代象林邑而名之,如今的君主名叫巴托达玛,大唐人习惯叫他‘范镇龙’,自林邑立国以来,与中原汉土时战时和,数百年来各代君主对中原的态度不一,……不知李县侯所说的占城国,是否便是指它?”
李素挠挠头,有些恼怒地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国家的名字乱七八糟,叫这个叫那个,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个,难道不能统一一哈么?”
石讷言苦笑道“因为林邑国这数百年来便未曾消停过呀,打打杀杀的,君主换得也勤,所以数百年来,国名终归有些不一样。”
李素叹道“算了,不计较这些细节,再说说别的事,你们真腊国以农耕为主,我想问问,你们所种的稻米如何?”
石讷言终于受不了了,忍不住道“李县侯,这些闲聊的话题咱们何妨留待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
李素打断了他的话,冷眼瞥着他,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跟你在这里闲聊?石兄,你听清楚了,我刚才和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跟文成公主有关,你最好打起精神好好的,愉快的跟我聊天,否则意欲逆转此事,几率愈小了。”
石讷言一凛,看着李素无比认真的神情,当即也不再多说,打起了精神专心地回答李素的问话。
沉吟片刻,石讷言想好了措辞,缓缓地道“我们真腊国终年炎热,几乎没有冬天,虽临海却少雨,大部分时候是干旱,所以种的稻米也特别耐旱,蒙天垂怜,幸好我们的稻米产量还不错,而且生长期很短,自种至收仅需五十余日,其稻穗长而无芒,相比中原麦稻,我们的稻米粒差小,耐旱耐涝,且不择地而生,若气候适宜,一年可两熟甚至三熟,拜此良种稻米所赐,我真腊国的百姓虽不算富足,然国中却从无饥荒,百年皆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