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咂摸咂摸嘴,一脸奇怪。
“妾身觉得不酸呀,挺合胃口的,喂夫君之前妾身尝过,觉得好吃才给夫君……夫君不喜么?”
李素叹了口气“夫人口味真重,觉得好吃就自己留着吃吧,说话快晌午了,天气闷,没啥胃口,叫丫鬟端点小菜,再加一壶冰镇过的葡萄酿,凑合着随便对付一顿吧。”
许明珠点点头,吩咐了丫鬟之后,又扭过脸笑道“前些日跟公主殿下闲聊,殿下说昨晚设宴是为夫君和晋王殿下张罗的,妾身奇怪,一顿酒宴能吃出什么来?”
李素笑道“酒宴的名堂可多了,许多平日里开不了口的事情,酒宴上推杯换盏之间便轻松说出口,轻松解决,不出意料的话,这几日咱家有客人登门拜访了,往后啊,这几位客人可能是咱家的常客,回头吩咐薛管家,这几个人不带礼物登门可以原谅,别给人家甩脸子,……老家伙越活越跋扈了,听说现在来咱家拜访,不带礼物的薛管家从来没个好脸色,也不知跟谁学的坏毛病,简直道德败坏,礼乐沦丧,岂有此理……”
李素越说声音越小,显然已回过味来,揉了揉鼻子,模样有些心虚。
许明珠惊愕地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对厚脸皮夫君的不敢置信……
李素面无表情道“你再这样看着我,莫怪我就在这个院子里给你行家法。”
许明珠俏脸一红,双手不自禁地护向自己的翘臀,随即心虚地四下张望一番,气道“大白天的,夫君说甚胡话呢,教下人听见妾身还要不要做人了?”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夫妻二人打了一阵时间后,丫鬟们端上了酒菜。
李家用膳很随意,根本不讲排场,也没什么形式,到点了就吃饭,而且李道正住在前院,很少与李素夫妻一同用膳,他比较喜欢和方老五,郑小楼这些部曲们一起,李素劝过几次无果,李道正嫌李素夫妻吃喝太文气,不如行伍军汉一起吃饭酣畅痛快,李素只好由他去。
李素夫妻二人后院用饭就简单了,随心随性得很,往往随地摆一张矮桌,几样荤素搭配酒菜,两碗米饭便是一顿。
堂堂县公府的家宴竟如此简陋,李素恨不得主动上奏朝廷,请李世民颁个“勤俭节约五好家庭”的大奖状,后来考虑到这样干有不要脸之嫌,遂只好作罢。
今日用膳便在院子中间的银杏树下。
菜肴算不上丰盛,两荤两素,一壶葡萄酿,夫妻二人对坐,边吃边聊些闲话。
说是闲话,李素的每句话还是有的放矢,基本跟朝堂和自己的谋划有关,从李义府裴行俭投靠自己的意图,说到晋王李治争储的利弊强弱等等,很多话题其实许明珠听不太懂,眨着懵然的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李素不停的说。
听不懂,但许明珠仍莫名感到心安。
她知道夫君在履行当初的承诺,夫妻同路,他没有嫌自己跟不上他,而是心疼她追得太辛苦,所以伸出手搀住她,慢慢的走向人生的终点,此生何幸,能够遇到一个愿意为自己放慢脚步的男人,夫复何求?
李素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话头,执壶斟酒,一饮而尽,冰凉的葡萄酿顺着喉管滑入腹内,五脏六腑顿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
右手抄起筷子,正打算挟一口菜压压酒味,然后,李素惊呆了。
桌上四个菜,两荤两素,端上来时满满当当,此刻却已见了盘底,基本消灭光了。
李素了一阵呆,不甘心地俯身朝桌下看了一眼,又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点蠢,于是看着许明珠。
许明珠面色羞红,手足无措,垂着头一脸懊悔地咬着下唇。
良久,李素幽幽地道“夫人最近食量见涨,为夫甚慰……”
许明珠红着脸低声道“妾身……妾身也没觉得自己吃了多少呀,说不定……说不定是夫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