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抓紧时间看。”
萧暮雪接过资料,点了点头。
“你住哪里?”
“校门口旁。”
“都安排好了?”
萧暮雪又点了点头。
楚星河挠挠头说“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说话。”
“不是的。我是……有点累。”萧暮雪拍了拍脑门,无奈地说,“我一坐车就晕得爹妈不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楚星河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落在她的鬓边,那里赫然插着一朵小小的洁白的菊花。他心下微动,目光柔和了不少“你若累了,就明天再去好了。”
萧暮雪对着怀里的资料苦笑“我哪有时间喊累,得立马进入状态才行。”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缓缓就好了。”
内操场的两边种着许多高大的广玉兰,宽大的叶片上,有阳光在跳舞。未经修剪的枝条旁逸斜出,像广袖长舒的舞女伸展着的妖娆身躯。鸟儿借着这叶阔荫浓的福地,休息飞得累了的双翅,献上一曲清脆的歌谣算是答谢。
萧暮雪黯然低语“这鸟,可比人自由多了。”
楚星河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咱们这里大大小小的考试非常多,同学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你要有心理准备。”
萧暮雪看着前方,似乎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我的身份。”
“那株含笑不错,很漂亮。”
“是你喜欢的花?”
“不,我爱菊花。”
“不喜欢什么花?”
“栀子。”
“为何?”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世上哪有可以跨越生死的爱?又哪有什么生死相依和海枯石烂?死了,就是死了。无论活着的人有多么不舍,多么怀念,也不能再相见相守。曾经许下的那些愿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萧暮雪戛然收住话题,红着脸说,“我……我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