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好大的胆子!出城不成,还敢破门而入!真当守城卫卒不杀平民?!”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他慢慢的踩着木屑进入了舍房,露出了壮硕的身形,与他手里……宽阔的长刀。
“你只是狼顾的一个小卒,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才让你拥有如此大的勇气,妄图避讳广皿的铁规,杀掉百余无辜百姓。”他说,“王上已经没有耐心再去调查你了,明白么?”
“调查我?老子想杀人就杀人,还用的着去听那狗王的命令么?”守卫盯着眼前的人,大口喘着粗气,手里的马刀锵然有声,“你说是吧,莫释。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啊,最后派过来抓我的人,居然是你。”
“你已经失去狼顾的身份了。”莫释冷冷的看着守卫,“忤逆王上的诏令,只配死。从你接受双蟒刺青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明白自己的末路!”
莫释决力地振动手中的马刀,而下一刻他就猛冲向守卫,刀芒瞬间笼罩了他。
守卫后退一步,极为刁钻的躲避了莫释的刀芒,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只差半步就命中自己的长刀,狠狠打了一个寒噤。他的马刀忽然扬至胸前,手提羔羊般扯起了少年,将马刀对准了他的心脏,只消一下,巨刃便能冲破胸膛,搅碎他的心脏。
“来啊!杀了我,你就能回去复命了!不过这小子也完啦!”守卫捏着少年的脖子,力度徒然增大,迫使少年抽搐般颤动,“反正都杀了上百个了,也不差这一个吧?”
“你不该抓住平民来威胁我的,”莫释的目光中透着阴冷,“那会让你死的更加难堪!”
他的身形似是猛虎疾如旋踵,手中马刀像是行刑一般狠狠的劈向了守卫。守卫大惊失色,他眼看人质无用,一甩手就将少年扔到一旁,双手举刀咆哮着去接那刀芒。
“莫释,你他娘的真想杀我不成!”
“你早该想到这一天!”莫释阴阴地,“杀人就该有被杀的觉悟!懂了么?”
“我去你老娘!”守卫大骂,双手忽然松开,马刀脱手落地。
轻微的骨头迸裂声传出,他慢慢的跪在地上不动了。那未尽的刀芒已经尽数将他的手骨给震碎了。
可是这时他忽然抬起袖袍,一支冷箭脱袖而出,不料却被莫释轻易用马刀打断。
“卑劣的手段,看来当初我真的不该跟王上求情留你做狼顾。果真是狼子野心。”
“虎巳副都统莫释,啧啧,好威风啊!”双手尽废,这守卫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莫释沉默中将马刀半插入地。他环绕守卫沿墙行走,行至某处,忽的拔出之前的铩枪。他高抬铩枪,猛地落下,直戳进了守卫的心窝。
守卫闷哼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便绵软的倒地而死。
“小子,害怕么?”莫释收回铩枪,将事先准备好的羊皮袋笼入守卫,反手背住。
“不……不害怕。”少年吐出一口血,张嘴龇牙,牙齿上满载鲜红,“我倒是……要谢谢你,杀了他。”
“并且。”他指着自己,“救了我。”
“呵呵……”虎巳副都统淡笑。他空的手提起少年,将他夹在胳膊下,踩着已经沾上了血渍的木屑,走出舍房。
他们朝着武役的荒野里行进,身后的城关越来越远。
一个半弓身子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进了舍房。
他望着青砖上已经处理过的血迹,脸上的皱纹更甚一分。他的手极大,轻松的扣住桌上那只方匣,而后温吞的走了出来。
舍房燃起了大火。
他特地等待了许久才沿路回去告诉路人,守卫的舍房着火了,乡亲们快去救火吧!大家问他守卫人呢?
他便装傻充楞说着一堆胡话。众人只是笑,说问这老头子做什么,大家快去救火吧!再晚就没有时间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