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铅铢扶起,可是他一人没有余力去搀扶他走路,就想叫住也跟上去的北堂晟。
“北堂晟,过来帮我扶一下程公子!”吴铅铢低低的朝前面的北堂晟喊叫。
北堂晟愣了一下,接着朝前走了,头也不回的说,“你自个儿扶吧!我可没那个心思去侍弄这位阔少。”
程毕大怒,可他不敢发作,吕骜的眼还在时不时的审视自己,如果仍然做出格的行为,那无异于找死!他强硬地支撑着身子,将重心朝吴铅铢身上靠过去,也慢慢跟了上去。
所有的痛楚他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现在仍然不是时机,他虽有反心,但并无太多的实力,就连算自己半个同僚的北堂晟现在也已经落井下石。程毕盯着前方那两个勾肩搭背的一大一小两个青年,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就给了吴铅铢两巴掌。
“公……公子,您打我做什么?”吴铅铢疼的龇牙咧嘴,他摁着红肿的脸,虽有怒意,可也不敢胡乱撒气。
“闭嘴!”程毕咆哮,冷着脸接着向前走。
这时,吕骜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转过身,“十人留下清扫尸体,三人去安抚渔家以及商船客商,剩下的随我回府。”
待得所有人都走远了,十名军卒快速的将残尸收入容量极大的袋子,将仍有用的腰刀与暗器尽数收起准备带回,清理残局的工作做的有条不紊。
“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都督……沁殊阁里的事情?”司空羲的脸被冷风刺的有些发白,“还有影众们……”
“你没有发现么?”古钥的眼里像是冻住了,话音平静,“都督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些人是谁,程毕只是随便扯出来的一句胡话,都督就一揭而过了。”
“怎么会这样?”
“都督仍然想给程毕一次弥补的机会,即便他已经拿着刀对自己的同门出手。再铁血的人……也终究会有一丝妇人之仁。”
司空羲有些奇怪,但他不敢多问。
“广皿的狼群们……就要兵临城下了,都督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考虑那些?”古钥慢慢的说,“而且……我一个人也能处理。”
“可……”
“没什么可是的……这次是因为巡视的士卒发现了我们,才得以通报都督的,下次呢?再下次呢?”
“还会有谁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