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盯着男人的脸,像是从前的两人同住一处营帐。
“你又懂我什么,”男人也盯着易煜,“别看我现在穷酸,当年我祖父是远近皆知的豪绅。这支上好的檀木烟杆就是他传下来的。”
“可它也将你变为了一个老烟枪。”
“老烟枪又怎么样,只要我能够完成都督的任务就够了。”男人又吸了一口烟,空着的左手将书札攒的破破烂烂。
“什么任务,不过是让你留在烈逊城里,充当耳目罢了。”易煜笑了笑,“可比我们羽司的任务容易多了。我死了那么多的弟兄,就连哭都没有心思哭了。哭完了第一个死去的弟兄,过不了多久甚至是第二天,我又会去哭第二个死去的弟兄。”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男人轻巧的架住烟杆,朝着易煜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烟。
男人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本就易怒的脾气经常会令他失手打骂下属,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而当初在营帐里,有易煜会为他平息怒火,息事宁人。而那之后,就没再有人了。因此,他倒是也不少得罪了人。
“这叫冷静。”易煜捏住杯盏,将里面温热的酒浆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