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人觉得事情不对,声嘶力竭的呼喊道“老爷!老爷!饶命啊!”
听到这声音,郝仁顿下脚步。大食人觉得也许有了机会,各种哀嚎恳求继续脱口而出。
“老爷,我为蒙古立过功啊!”
“老爷,我们家为蒙古流过血啊!”
“老爷,我们要见伯颜大帅,我们要见伯颜大帅!”
“老爷,我们再也不敢了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啊!”
郝仁就这么站在原地。要是大食人能够看到郝仁此时的表情,大概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吧。就见郝仁万户脸上的表情从凝重变成轻松,同时他的迟疑也逐渐消散,变成了有决断后的率直。
这些哀求,自责,在郝仁感觉本就是应该的。那些人调戏了他的老婆,自然没有饶过的道理。如果不是有些拜火教的汉人突然介入,郝仁大概当时就会大开杀戒。
那些大食人的话抚平了郝仁心中的不快,他挥手示意蒙古兵赶紧动手,自己则继续向前走。今天必须有人付出生命,既然不能杀了那些敌视蒙古的汉人,就用这帮大食人来平息郝仁的愤怒吧。
恐惧的哀嚎,绝望的惨叫,濒死的呻吟。孛儿只斤家的万户不用扭头就能大概分辨出后面被蒙古人砍杀的大食人处于什么状态。随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归于平静,愤怒与不快终于画上了句号。
长长吁口气,万户把最后一丝关于此事的回忆埋葬。那些大食人无法埋葬仇恨,因为他们是弱者。蒙古则不会,因为永远是蒙古去埋葬别人。
该回家安抚老婆,逗逗儿子,这个想法催促着万户加快了回家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