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足之地,就能开始明白这点。”
“爹。我才不要走。”赵若水很是伤心的答道。
好不容易把女儿劝好,赵嘉仁终于能把注意力放回到公务上。最新的消息看着倒是按部就班,一度因为官员抛售而掉价的丝绸价格开始回升,回升的价格线起起伏伏。交钞买卖丝绸的价格数次仿佛要回到初始下跌的原点,然而每次上扬之后就会来一波下跌。最近一两个月里面的低点已经超过了原本的低点。
这让赵嘉仁非常开心,丝绸和布匹几千年来都承担了货币的责任,纸币则是出现不过两百年的新东西。现在纸币已经反过来能够成为丝绸的定价货币单位,这就说明纸币已经开始将属于丝绸的货币属性逐渐夺走。这就像是某种玄幻小说的设定一样,吸取越多商品的货币属性,纸币就越有力量。
这个看完,赵嘉仁又看了户部提交的方案。挖完通济渠大概需要上亿贯的交钞。山东运河的花费不过千万贯交钞。如果现在采取山东运河路线,就变成了京杭大运河路线。不过山东运河有个问题,需要大量的船闸来让船只经过不同的水线。如何向船闸足够的水源是最大的问题。
又看了几份文件,夜色已经深了。赵嘉仁回卧室休息,结果房门从里面插上。赵嘉仁敲门,无人应答。再敲,还是无人应答。敲三次,秦玉贞依旧不理不睬。赵嘉仁对警卫员命道“把蚊帐拿来,还有行军床,我就在门口睡。”
此时天气已经不冷,赵嘉仁睡下。听着小虫子的鸣叫,很快就进入梦乡。知道有人把他晃型,一看是提着灯的秦玉贞。再看天色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几点。赵嘉仁也不废话,和老婆一起回房去睡。第二天醒来,就听秦玉贞说道“以后再也不许你打这种比方。”
“好。”赵嘉仁答道。他也觉得这比方完全没有比较的逻辑性。
“我不想让大郎再去打仗了。”秦玉贞继续说道。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年轻人总是想不开,他若是知道什么叫做军人,还一定要继续从军,我没办法阻止他。但是我保证,绝不逼着他继续当兵。”
给了老婆一个承诺,赵嘉仁起床吃饭。接着去参加晨会。礼部尚书熊裳要求自己第一个做简报。这是很少见的事情,大家也不和他抢。
“蒙古人送回来一些被他们从临安掳走的大宋贵人,这些人已经经过甄别。的确是谢道清以及宫中嫔妃。我们已经让她们的家人前来接人。这些人的亲属里头至少有一半不肯来接人,特别是谢道清表示,若是我们要逼走她,她就要自尽。”
熊裳尚书简明扼要的介绍完了情况,一种高官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熊裳。这下熊裳有些后悔,若是负责此事的文天祥能够来参加会议就好了。至少文天祥能够承担大家的异样目光,而且文天祥绝不会在乎大家的看法。
这时候司马考问道“官家,你这是要把这些宫中的贵人撵回家么?”
赵嘉仁根本没有关注过此事,此时也是第一次听说如此处置方法,他同样觉得很是疑惑。没想到文天祥的处置手段不是问罪,而是直接将这些人扫地出门。这么做是不是合适,赵嘉仁也不知道。
司马考皱着眉头说道“官家,这些人离家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亲戚的情分早就淡了。而且他们的亲戚又有什么好东西么。这些女子进宫之后,他们以国舅自居。后来这些人遭了秧,那就死活随他们去。这些人……这些人还不如杨亮节呢!”
听到杨亮节这么一个讨厌鬼的名字,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但是这个比喻倒是没问题,杨亮节至少还没有放弃杨淑妃。可那些人可就没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