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出货底价。”
熊堂弟听了之后大喜,“有人肯买咱们的丝绸啦!他们肯出多少?”
熊裳气的脸色发青,他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准备再赚一票么?”
“这总不能亏钱吧。”熊堂弟辩驳道,“既然已经劳动了兄长,便是不给我们赚一点,也得给兄长赚点花费。”
“你别说得这么好听,说白了你还是想赚钱。我已经问过许多管这个的人,他们所讲的都一样,旧丝绸只怕半年里面都不会有什么销路。之后会不会有销路不好讲,但是新丝越来越多,纺织丝绸的厂也会一家一家的开,到时候旧丝绸只怕越来越难卖。”
“兄长乃是尚书,说话就不管用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熊裳听的的眉毛差点都立起来。
“兄长下道命令,那些人还敢不听兄长的话么?”
“你……你这是土财主当久了,脑子都当坏了么!”熊裳再也忍不住,干脆指着熊堂弟咆哮起来,“这等事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贯交钞,谁家欠我的,我说了别人就要听!你以为朝廷是我开的?”
便是遭到了这样的怒斥,熊堂弟依旧答道“兄长乃是尚书,难倒不能求官家?”
熊裳原本来还想再说点啥,听到这些之后突然觉得万念俱灰。他颓然靠在沙发靠背上,觉得鼻子一酸,悲从心来。在朝廷里当尚书,周围都是敌人。若不能赶上一个风潮或者跟上一道命令,哪里有发达的机会。稍微行错几步,不知道多少抨击的奏章就给送到赵官家面前。此次熊裳几乎是在不可能的局面下为熊家谋到了机会,可熊家人明显理解不了这些。他们眼中的朝廷,就是谁官大谁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走吧。”熊裳摆手。
“兄长。我们不赚了行么!”熊堂弟连忙说道。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说完,熊裳起身走回书房,紧紧关上了门。
熊夫人看局面至此,只能把熊堂弟劝走。等熊堂弟出门之后,熊夫人泡了茶,在门口轻轻敲门,“官人,喝点茶吧。”
“不喝!”熊裳在书房里怒喝。
“不迁怒,不贰过。夫君难道忘记了这话不成?”
“没忘!我就是要迁怒,要贰过的小人!”熊裳继续发脾气。
“你这么干也许能撒气,可我心疼你,不想看着你独自生气。一会儿你就是要砸家具泄愤,也让妾身陪着官人一起砸。两人作伴,骂人,砸东西,也有趣些。”
虽然隔着门,却听到熊裳在里面先是噗哧笑了一声,却又哽咽起了。过了一阵,熊裳终于开了门,然后抹了一把眼泪。
熊夫人看到房间里面被打了一地的纸,却也不去收拾,而是先给熊裳倒了茶,端到他面前。服侍着熊裳喝下,这才继续说道“此事既然已经让夫君如此生气,不如派人回家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若是家里只是派人前来问问,他们其实已经有了定夺,咱们再做应对。”
“我才不要再管他们!”熊裳怒道。
熊夫人笑道“夫君乃是爱人之人,何必因为遇到了小人就委屈自己。你坦坦荡荡的为家里做事,他们能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咱们自己做了,问心无愧就好。”
“……夫人,我觉得你以前貌似不是如此。”
“这些道理啊,都是我在学社上课时候学的。”熊夫人给了熊裳准确答案。
这些熊裳被惊的立在当地无法回应。
就在熊裳家上演着家庭剧的时候,赵官家在后乐园招待了三名重臣。户部尚书孙青,大宋总钱庄的齐叶,还有吏部尚书刘猛。
这三人掌握的消息自然很多,赵官家引了几个开头,这帮人也不敢欺瞒素来英明的赵官家,便把他们所知道的消息讲了出来。大概凑了些消息,刘猛就不解的问道“官家,你为何要问下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