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太子既然已经走访了不少地方,问了不少人,向大王请教一下又有何妨?”
“我……”郝康欲言又止。
“太子,人非生而知之者。那些不识字的蒙古人觉得所有优点都是长生天所赐,太子从大宋游学归来,难道还信这些不成?”
郝康一愣,他好像觉得明白了,却本能的想拒绝这样的劝说。内心挣扎了一下,郝康尝试着对何坤吐露心扉。“我若是这么去见大王,担心会被大王以为没用。”
“大王在外征战,突然有强敌前来袭击王都,太子带领军民一举歼灭贼军。让元国立威天下,官员军民都知道太子英明神武,太子怎么会觉得自己没用。至于大王的吩咐,太子也已经各出寻访,而不是自以为是。此乃贤士方能做到的地步,太子此时前去向大王请益,大王便是嘴上不说,心里面也定然高兴。若是太子被大王说几句,那是大王家事,群臣谁敢置喙?”
“……来人,给何侍郎奉茶!”郝康对侍卫喊道。喊完之后,郝仁很礼貌的说道“请何侍郎书房叙话。”
两人都是聪明人,各自的意思也都很明了。中间的一些虚头被省去,等茶送上,郝康亲自端起来递给何坤,何坤谢过之后,郝康问道“何侍郎,我离家好些年在外游学,没能在大王面前尽孝。见到元国如此兴旺,心中更是不安。想把国家治理到如此地步,大王定然是殚精竭智。不过何侍郎也知道大王的性子,从来不肯吹嘘。所以想请何侍郎讲讲这些年元国的经历。”
郝康这次面对突然袭来的强敌,许多做法虽然显得生涩也值得商榷,却让何坤觉得郝康不是个怂人。既然郝康的问题并不愚蠢,何坤也有意结交,他就把这几年元国的发展以及朝中的一些派系给郝康讲了讲。
交谈中,何坤听郝康竟然能够非常快的理解了元国局面,心中也是讶异,更觉得自己选择的没错。现在郝康缺乏的只是经验,单论见识和理解能力那是相当不俗。
郝康并没有如此自觉,他只是觉得元国与大宋好像。在大宋,赵嘉仁赵官家就是天上的那轮太阳,周围的星月根本无法与之争锋。郝仁在元国也是同样地位,作为元国的缔造者,郝仁国主一言九鼎。
特别是郝仁全面模仿大宋制度,只有元国做不到的,没有郝仁不抄大宋的。郝康在大宋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去读《大宋日报》《大宋学报》等报纸刊物,对很多政策的理解不在何坤之下。两人是越聊越投机。
说到高兴处,郝康问道“何兄,兄弟我只是好奇,那些东西都被谁给领走了。”
何坤差点就顺口说出‘谁不让家人去冒领几份,谁就是沙雕’的话,不过他还是没说出来。这等事情可以心知肚明,说出来那就是自绝于官员队伍。而且何坤心里面也有疑惑,他不知道让郝康来查这等事,是因为郝康太子惹恼了郝仁大王,所以给郝仁大王给郝康太子一个教训。还是郝仁大王想教训一下众多官员,让郝仁来切入。
不管是什么理由,这都是天家的私事,轮不到何坤插嘴。思忖了片刻,何坤答道“太子,这等事情还得你去问大王。大王的心思,我们这些臣下可不能瞎猜。”
郝仁想了想,笑道“何兄,我也是大王的臣子啊。”
何坤眼睛一亮,很快又冷静下来。这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朝廷里面有人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所以倒了霉。在郝仁这样的国主面前,谁也别恃宠而骄。所以何坤怀疑郝康这话只是说说而已。
郝康这二十岁的年龄,哪怕是听说过这个道理,只怕也未必真能理解‘儿子’与‘太子’的不同。太子是国家的人,国家的人就是郝仁的臣子。臣子可没资格对着国君撒娇。臣子给国君撒娇,那得是在国君让臣子撒娇,为了不让国君生气,臣子撒撒娇来完成命令。能明白这些,怎么都得三十岁才行吧。
见何坤谨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