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洛阳的事情。赵谦等人手里已经拿到了最新报告,和前面的内容联系讨论,赵谦觉得自己清楚了,又感觉自己完全不清楚。
此时大宋已经定下了新的称呼标准,大宋乃是华夏唯一正统,所以辽、西夏、金、蒙古,统统都是武装割据势力。如果不是之前的宋朝皇帝实实在在的签署过各种丧权辱国的协议,大宋就直接把他们归于蛮夷了。
即便如此,这帮势力也没有了‘朝’的称呼资格,辽国、西夏国、金国、蒙古国。统统这么称呼。根据这样的最新命令,大元的称呼彻底退出大宋的公文和历史书,变成了‘蒙古国’。
在洛阳发生的事情,就是单纯的几百号蒙古国二等人隐藏身份,并且始终不交税。
工作组里面也有人提出看法,认为这些人当了这么多年宋人。刚说到这里,刘组长登时反对道“官家说了,宋人有两个义务,当兵,纳税。这帮人可有做到过?”
赵谦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就觉得醍醐灌顶。他也曾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在和平的宋国居住了十几年的这些人,在之前的洛阳更居住了几百年,就这么当做蛮夷,貌似有点不合适。至少感觉比较牵强。刘组长所说的的确是赵嘉仁公开讲过的,如果引用到官家的宝训,这件事倒是很容易就能够定性。
然而赵谦还是有点心虚,他只觉得面对的矛盾混沌不清。各种似是而非的理由和说法纠结在一起,各方都看似有不对头的地方,各方也都有很对头的理由。非得分出个善恶对错,赵谦发觉自己还真做不到。
在如此纠结之中,赵谦就想起了老爹说过赵谦的老娘教导赵谦媳妇的一句话,‘人最初觉得什么事就是什么事,后来会觉得什么事不是什么事,最后遇到事情,就去学习了。’
之前赵谦还觉得这话如同修仙的口诀,听着各种混沌不清,似是而非。此时他终于豁然开朗,觉得融会贯通。现在赵谦有着别人都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有一个可以学习的对象,他的老爹赵嘉仁是不能拒绝赵谦的请求。
到了老爹这里,赵谦才知道老爹不在。赵谦心中感叹,原来任何事情都不要预设立场,就如他老爹爱说的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既然来了,赵谦也不想走。他好久没和老娘说过话,此时正好是机会。说话的时候还能等老爹回来。
秦玉贞正好在家,看着大儿子,秦玉贞忍不住叹道“大郎,我想陈太后说你爹的话。”
“什么话?”赵谦觉得大概不是好话,但是还忍不住有点期待。那可是评价他那英明神武的老爹的言辞。
“不可爱。”秦玉贞带着揶揄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讲出来。
赵谦愣住了,本想分辨点啥,却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带着认输的心情说道“娘,你就是爱埋汰我。”
然而自坐在身边,秦玉贞叹道“你就没看到你方才的表情,和你爹简直一样。不过你爹有事情想不通,就去书房看书,或者自己奋笔疾书。你呢,从小就是追着问。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赵谦听了这埋怨,心里面有点不安。老娘所说的没错,但是赵谦自己却觉得自己没这么糟糕。至少爹娘好像从来没说过他们对此不满。最重要的是,赵谦一直觉得爹娘还是最宠自己。然后他就开口说道“娘,你还记得小时候教我读《道德经》的事情么?”
刚说完,赵谦就觉得自己果然如老娘所说,开口就是问问题。的确非常不可爱。
秦玉贞叹口气,“唉……,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能记得。”
赵谦可没有忘记,他小时候跟着老娘学着读《道德经》,道德经开篇就讲,‘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回忆道这里,赵谦突然发现一件事。他从小学习的《道德经》与外面的道德经好像不同。外面的书里面都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等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