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无与伦比的功业之上,便是再厌恶赵官家的人都得承认这个功业。有了实际功业,就有难以撼动的声望。赵谦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这样的政治本钱。如果太子就这么一味靠权力,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除去这些,文天祥其实很想看看赵官家给赵谦加了这个开封府尹之后,会不会给赵谦权力。如果这次赵官家下旨在官员干部条例中明文增加这一条,那就能证明赵谦是‘真君’还是‘储君’。
当天下午,赵官家的电报就到了吏部。‘关于在官员干部管理条例中明文增加严谨打击报复一事,由赵谦厅长代表官家与吏部商议。之后双方都呈上自己的相关讨论报告。’
看到这封电报,文天祥再无疑义,赵谦已经是赵官家认定的太子以及代理人。而且这份电报也透露出另外的意思,赵官家要对赵谦进行更全面的考察。
第二天,赵谦到了吏部,文天祥直接把他领进会议室,在里面坐的都是吏部的高官。向赵谦介绍了吏部的学长、以及好几位厅长,文天祥坐在主位上宣布,“关于在吏部在官员干部规定中增修内容的会议正式开始。我先来和大家讲述一下增修的条文内容。”
赵谦看过这些官员,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代理部长。现在文天祥代理丞相,上次赵谦来的时候,吏部负责人可是代理部长。反思这些与会的家伙,法制厅、纪律厅、审查厅,难道这些人才是在此事上有决定权的人么?
正在想,文天祥就已经说完了增修内容。法制厅厅长就开口了,“打击报复太大而化之,这么规定,谁都可以说自己被刁难。现在已经规定不许互相攻讦,已经够了。”
赵谦立刻应道“发乎上得乎中,法乎中得乎下。若是规定的很低,便是和没说有什么分别。”
“不然。若是规定的过高,有可能让官员人人都违反条例,到时候人人有借口,反倒失去本意。”法制厅长丝毫不退缩。
“官员若是操守不过与普通百姓相同,要官员作甚。我在军中,见过许多打仗时候觉得能纵情杀戮,看着悍不畏死之辈。然而这等人沉迷自己的欲望,往往在战斗的时候破坏纪律,不打仗的时候更是嚣张跋扈。当时军中有些不怎么上前线的人以为这些沉迷欲望之辈不怕死,敢冲锋。却不知道这些人是兴之所至,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却是绝不肯带头冲锋。而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居多。后来部队顶住压力,把这些人统统清除出部队,部队反倒纪律严明,战斗力提高许多。那些平日里看着并不是特别意气用事之人,进攻时候毫不迟疑,为了保命,还能记得起各种战术动作。就此看,守纪律才是关键。”
说完,赵谦看了一圈吏部的官员。却见他们个个神色自若,好像根本没有被说动的样子。赵谦边继续说道“诸位做到这个职位,我能确定诸位从来不会早退、迟到。若是一个人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那就是不可靠之人,这等人要么早早就让他们知道规矩,要么就早早不被看好。现在已经有了电报,地方上的事情再也不用风闻。制度定的细些,也不用担心流于空谈。”
说完,赵谦看着法制厅厅长,却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然后就听法制厅厅长说道“我暂时没什么要说的,你们怎么看?”
难道这帮人是要玩车轮战?赵谦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见纪律厅厅长接过话头,“只是单纯的打击报复,还是不够细。”
赵谦心中一震,他老爹给他的电报里面讲,要赵谦仔细准备条文内容,看来老爹早就知道会遇到什么。于是赵谦说道“严禁单纯打击报复的确太笼统,应该是严禁对官员及其家属打击报复。”
本以为纪律厅厅长会立刻反驳,却没想到这家伙只是稍微愣了愣,却接着说道“能否举个具体案例?”
赵谦就省略掉地方和人名,把王全乐刁难税务局的事情讲了一遍。讲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