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传统。第六,大宋这边的人是否明白因为这场婚姻而被剥夺的个人权利和权益。”
赵谦已经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等老爹说完之后他又把前面没来得及记录的问清楚。记完之后重头阅读一遍,赵谦赞道“妙啊。官家,这特例比大宋自己人结婚都严格的多。”
“特例本就是这么一回事,要符合道理,要符合人情。要是特例是法外开恩,让非法的变成合法的,那就别搞特例了。”
赵谦连连点头,接着却说道“官家,就我知道的情况,这些对那两个人不是问题。”
“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他们两个都是大宋的大学生。在主流社会当中已经属于有见识有经历比较能干的那一批。不提国籍的话,他们强强联合,大概还两情相悦。我才把他们当特例。普通情况是边界上有大宋女性被掳走,报纸上不会讨论什么要不要和亲,而是询问大宋军队什么时候去讨伐蛮夷。”
“官家,这件事难道就没有扶植的考虑么?”
“赵谦,你千万记清楚,谁都不傻。大家为什么愿意合作,因为在我们眼前面对的利益上我们有合作空间。合作不是别人变了咱们的奴隶,从此被咱们完全控制。要是这么想,那就不是别人没能耐,而是咱们自己傻。合作就是合作,生意就是生意。有理、有利、有节。”
赵谦非常认同这些观点,他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大声问道“官家,我参与到倭国这件事里面,只觉得官家眼光看得比我们远了无数倍。我在操作此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已经干到了终点,应该结束了。官家就不会。官家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继续向前,这件事还得继续向前推动。现在这件事结束了,我已经能看到这件事结束了。现在只是把以前布下的那些东西落实就可以了。我反思的结果,官家在三四十年里面所做的一切都是官家已经看到了的。只是根据大宋当时的力量选择当时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官家每一步都赚到了。若是让我来做,那就是直奔最终,再好的思路和认识都会失败。我想知道官家对世界发展的认知,指明了这条路,我再无任何疑惑了。剩下的就是干起来。”
赵嘉仁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前赵嘉仁就觉得奇怪,为何古人不如今人。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几千年来人类的大脑没啥本质变化,只怕连细微变化都很有限,缩短到七百年的时间更谈不上有啥变化。宋代人的大脑与21世纪的新中国人民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常识’。
历史改变了,文天祥发生了变化,只是不够大。赵嘉仁强力培育的新人中终于出现了敢把核心问题问到赵嘉仁脸上的年代人。这让赵嘉仁确定自己没想错。只是这个问题牵扯到赵嘉仁自己的根本,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他学到见到的东西。
想拯救大宋就得毁灭临安朝廷,想拯救中华就得毁灭土地私有制,想推动社会进步就得消灭封建制度情怀党。这不是赵嘉仁千辛万苦上下求索的结果,而是他通过学习了解到的历史事实。即便如此,赵嘉仁第一次转生的时候还瞻前顾后,全家被杀的现实让赵嘉仁明白了看着冷酷的正确结论本身就是仁慈。想拯救中华就一定要牺牲一些人,这点牺牲与华夏毁灭的代价相比无足轻重。
这些东西赵嘉仁能明白,但是赵嘉仁并不知道该怎么讲给他的儿子听。两个人在智力上没本质区别,在个人努力上也相差不大。让两个人之间出现天谴鸿沟般差距的原因就是‘常识’。
看着老爹表情,赵谦心里也有些惴惴。他爱自己的父母,对这个世界了解越多,赵谦越感到庆幸。这时代太多父母把子女当做自己的私有物,自己的父母从来不这么看,子女是他们生活的产物,所以他们就全力把子女培育成能靠自己应对世界的人。哪怕赵谦是天家的子女也如此。
现在赵谦所做的是向老爹讨要他人生的根本,拿到这笔宝藏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