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荒郊野岭里,也能遇到你,真是缘分啊。”
秦阳站在船头,哈哈大笑着拱手见礼。
韩安明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他是真不想看到秦阳,每一次牵扯到秦阳,总没好事。
看看这次,只是来找他,本来就只是打算客客气气的问问话,这一路碰的灰,都不止一鼻子了,人都快被灰埋起来了。
这边人还没找到呢,下面的蠢货,就先让他把人得罪了。
要是秦阳知道,定天司的人,将他的下属抓了,就姓秦的这狗脾气,指不定会不会当初爆炸。
但话还是要说的,怎么先把这件事圆过去,可是个技术活。
“见过秦先生,正好有事要找你呢。”
“韩大人太客气了,找我只需要传唤一声不得了,哪需要韩大人亲自来呢,韩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哎,秦先生你也太不小心了,下属里有神朝的金印刺配之人,怎么也让他们轻易的踏足神朝啊,还跟东境这边的捕快起了冲突。”韩安明话音稍稍一顿,瞥了一眼秦阳的脸色,连忙继续道。
“秦先生稍安勿躁,都是小事,下面的人,是知道我跟秦先生有些交情的,就将人从衙门那带走了,人没事,正要找到秦先生,让你将人带走的。”
“抓了谁?”秦阳眯了眯眼睛,望着韩安明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
“一个自称刀疤,一个自称黑皮,都是秦先生的下属吧?他们自己是这么说的。”
“死了么?”
“没死……”韩安明回了一句,立刻醒悟过来“秦先生可别误会,什么死不死的。”
秦阳琢磨了一下,黑皮就算了,刀疤怎么会忽然下船,来到了大荒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金印流放犯。
话虽如此,可自己的人被人抓了,十有八九还遭到了毒打,要不然的话,韩安明至于说话这么客气。
念头一转,秦阳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韩大人。”
“秦先生,这的确是误会,但毕竟,你的下属,是金印刺配,来神朝颇有些不合规矩。”
“我说是韩大人误会了吧,黑皮可不是什么流放犯,他还是个孩子啊,当年都快饿死了,才在我的船上混口饭吃,多单纯的一个小孩子,不就是因为他是昆仑奴,长的难看了点,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暴打了一顿,你们还是人么?怎么下得去手啊。
至于刀疤,谁告诉你他来神朝不合规矩了,他的冤屈已经洗刷,是被人诬陷的,这次来神朝,就是为了去离都,洗去金印的,怎么?韩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让刑部的尚书大人,亲自出一趟海,才算是合乎规矩么?”
秦阳一副痛心疾首,心都要碎了的模样……
韩安明的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来话。
这特么都能让秦阳倒打一耙,他才不是人。
他都不想去问抹去金印的事是真是假,也不想去知道所谓的冤屈是真是假,刑部尚书沈星落,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帝姬的人,秦阳若是开口了,这点小事,沈星落肯定不会不给面子。
至于被施加了金印流放,那个刀疤以前是得罪了哪位权贵,以沈星落的性格和如今的地位,他会在意?
至于那个所谓单纯的孩子,秦阳你这是戳瞎了眼睛说瞎话啊,连眼睛都不用眨了。
就因为抓这个单纯的孩子,手下的人,一个脸都被啃花了,一个手指头被咬掉了三个,关在牢房里,镇压了修为,他都差点啃穿了牢房,一嘴牙崩碎了大半,又会很快长出来。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仅仅跌落在地上的碎牙都有好几百颗。
这么狠的一个小怪物,到你嘴里都成了单纯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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