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闹了,放宽心,有我在这,你姐姐不会有事的。”宜柯津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像个长者对孩子的宽慰。
钟离向他会心一笑,转头飞身离开了,宜柯津不禁站在原地深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那轮清月。
月兰轩的窗前,半虚掩着扇叶,月光的清辉透过窗子倾泄了一地。
里面的小人呆坐在地上,尽是满面愁容和深深地自责,眉头紧锁的缘浓,似乎比往日不一样了。
等到林清尘走近她时,心里着实硬生生的惊骇了一番。
“清尘哥哥,你走路怎么没声呢,害的我吓了一跳。”缘浓撅着小嘴,前两句的声音还略微大些,后面的一句渐渐没了音量。
“是你太投入,根本没有留意到我是从正门进来的。”林清尘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莽撞地缘浓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磕疼了没有。”林清尘捂着她的小脑袋,嘴角边噙着一丝笑意。
“啊…好疼啊…”缘浓的手也去摸着磕疼的脑袋瓜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清尘哥哥,缘浓好疼啊…”缘浓哽咽地哭断了肠,自己的愧疚全都发泄了出来。
“嗯?有话慢慢说。”林清尘也知道她这是有话憋了一天,大手不自觉地扣上了她的头。
“出云和玥卿现在还在木屋里,她们会得疟疾,没法子救。玥卿要离开我了,出云也要离开了。”缘浓的眼睛里攒满了泪水,一颗颗泪珠子簌簌落在了地上。
“不会的,缘浓不许她们离开,她们就不会离开。承安医术高明定会有法子,缘浓放心好了。”林清尘轻轻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低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道。
“真的?清尘哥哥骗人,清尘哥哥骗我。”缘浓不禁抽泣,难过到自己深深陷入了悲痛之中。
“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清尘哥哥都不会骗缘浓。”林清尘莞尔冲她一笑,那笑意仿佛是冬日里的三寸温暖,一抹阳光。
“可是…清尘哥哥…”
“好久没看星星了,缘浓今日不如去鼓楼看星星吧。”林清尘牵着缘浓的小手,走到窗前,翘首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星星。
“那就可以为玥卿和出云祈福了,姥姥说人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就是离神最近的地方,求求神听见缘浓的诉求吧。”缘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鼓楼,眉间的迫切行于言表。
钟离回到披星楼,而星月宫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楼主,我们的身份在青音阁暴露了,宫主身负重伤,现在谁都进不去密室,也不许我们医治。”一位蒙面白衣女子跪在钟离面前,面纱难掩那张焦急如焚的脸。
钟离听后,神色紧张,抬腿向星月宫走去。
星月宫影门前,一身精致蓝袍,负手在月色下伫立,眉头微蹙,目光幽深。钟离远远看到了他在门前止步,迟疑了很久,随即对道“让他走。”
影步步逼近宜柯津“公子请回吧。”
宜柯津无动于衷,影的长剑离他越来越近,暗处的钟离,面无表情走到宫门前,冰冷的对影道“别管他,我们走。”
宜柯津神情动容,看向钟离,“半离,我……”,话音未落,钟离拿过影的长剑,逼近宜柯津,愤怒的脸上,写满了恨意“公子,阿姐这些年没有半分对不起宜府,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失去理智的钟离,拿着剑狠狠的向他砍去,宜柯津不还手也不辩解,只有躲避他的剑。
月色下,一白一蓝的身影,在星月宫前打斗着,长剑的寒光被山壁映的耀眼,凌厉至极的剑风正向宜柯津扑来,只听见剑声在空中舞动的声音,不间高山流水声,紧接着又是一剑,向宜柯津脸上刺去,宜柯津手拿云锦扇对峙长剑,此时,玥卿披头散发,一袭红衣映的脸色格外苍白。
“阿离住手。”玥卿轻声呼唤,竟让宜柯津分了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