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家就在宫里静候宜太医佳音。”
等公公走了,宜承安也挑起车帘,顺手拿过了马鞭。
“公子在车里坐着就好,这粗人的活我来就行。”
“这驾马车,承安虽是不懂,但也不能让一女子来做,那…也太没脸了些。”
“噗…”陈茵瞧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姑娘笑什么,该不会是嫌承安不会驾马吧。”
“没有没有,只是公子一番话,令陈茵颇为感动。”
“离前面还有一段路,姑娘还是进车里等候吧。”
陈茵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做推辞。
只是一路的马车不是向东偏一些就是向西偏一些,让马车里的人差点给晕厥吐了。
“陈茵姑娘,我们到了。”
“公子驾车的技术,陈茵佩服!”
“这……”面前的男子被她说的脸红耳赤,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陈茵姑娘,先用这方帕围在脸上,疟疾会传染,行医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陈茵接过他手里的帕子,等这二人装戴好后,提着药箱下了马车。
也正在这时,脏兮兮的泥人跪在了马车下,正揪住了宜承安的衣角哭喊道“这位好心的公子,求求你救救我阿婆吧。我阿婆得了病,已经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
“病人在哪,快带我们去!”
陈茵赶紧把地上的泥人扶了起来。
“就在那边,在那个马棚下。”
泥人指着不远处的马棚急匆匆跑去,陈茵和宜承安连忙跟上。
只见棚下确有一老媪,脸色蜡黄,身体不停的打着寒颤,眼睛微闭。若不是浑身还是热的,真会被旁人当成熟睡了一般。
宜承安看了妇人的眼睛,号完脉后,不经意间看到妇人小臂上的红疹。
“这不是疟疾,是天花!”
“天花?公子快离开,小心被天花染上。我得过天花,把她交给我吧。”
陈茵边说着边把地上的孩子和宜承安一起推到了旁边。
“这有我呢,公子就放心吧。”
“你知道怎么治如何治吗?”
“公子只需把法子交给我,我来救治就行了。”
“用芨芨草,可是芨芨草现在在府里。”
“我去府里拿药,公子在这稍等片刻。”
陈茵纵身一跃,便轻功上身,只听见宜承安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找缘浓拿药!”
宜承安拉着身边的泥人到马车前,将她的脸用方帕遮好,又赶去给棚里的人下针。
长安街本是一片繁华,现在街上的人却是不敢上街,各家各户门窗紧锁,就连平日里的乞丐,如今也不见了踪影。
“这长安街怎么像座空城,死寂沉沉不说,还瘆人。”葬笙说完不禁抖了个机灵,身上的流苏穗子也抖了抖。
“葬笙姑娘难道还不知道青案州流民失所,奔赴京城时早就患恶疾,现在谁还敢出来舍命赚钱啊。”
“切,本姑娘又不是那些井底之蛙,这种事怎会不知。”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在这先向姑娘陪个不是。”
“哼!”
机灵的女子早就甩着袖子大步向前,身后的男子低笑着跟了上去。
未央宫里正到了退朝之时,林馨萍在偏殿里等的是又急又燥。
“皇上,五公主正在偏殿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
“去看看。”
“是。”
林雍和一踏进偏殿,林馨萍便站不住了脚,急匆匆的上前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听公公说你等朕有一会了,究竟是何事啊。”
“父皇,今日都知太医院接圣旨去市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