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能摆正自己位置,不至于有功劳就飘起来。
德公忍不住咳嗽一声打断话题,“孟知叶就是个执拗言官,大可不必在意,殿下以后有的是手段去处理这些事,不必争一时口舌之利。
再说虎狼不与鼠辈争语,何必在乎那些,他就是磨破嘴皮子也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德公这话很实在,既在安抚他的情绪,也在隐晦的告诉他,现在不要理会,登基之后孟知叶这些人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现在和他们闹不值得。
“我明白了。”李星洲点头。
见他答应,德公也松口气。
何昭就更加直接了,边走边说“殿下之功确实震烁古今,殿下也还年轻,长路漫漫,希望殿下心平气静,戒骄戒躁,是我们这些臣子最盼望的。
以往很多不敢想的事,有了殿下我们这些臣子也敢去想一想了,大汉时候坐拥河套,如今夏国、高丽大半之地尽收,西出玉门关经略西域,南控大理、交趾(越南)。
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殿下切不可轻信这汤胖子所言骄傲自满。”说着还瞪了汤舟为一眼。
何昭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不如德公委婉,也没胖子的脸皮,汤舟为却不生气,脸皮厚得出奇,何昭吹胡子瞪眼拿他也没办法。
李星洲也不在意,明白何昭一番好意“对了,何煦今日约我去府上饮酒,我把芊儿也带上,下午去何府。”他知会。
何昭点头,表示会欢迎他。
回家之后,李星洲和秋儿月儿又去后山视察逐渐壮大的工业区。
他心里生气的其实并不是孟知叶混淆视听的言语,而是其背后说这番话的逻辑。
或者说生气这词已不准确,而是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
孟知叶的行为背后其实是党争的逻辑!
不顾客观事实,不做考察,不做思考,为反对而反对!你跟他就事论事,他就跟你讲道理,扯东扯西,拒绝交流。
就好像你说某个烂演员演技很差,他偏说好;你用专业分析反驳他为什么不好,他跟你说要言论自由,要允许不同的声音存在。
没有一点就事论事,尊重客观事实的精神,完全偷换概念,岔开话题,拒绝交流,为反对而反对。
今天朝堂上孟知叶那群人就是这种做派,李星洲不怕反对,骂他的人多了去。
但以前百姓骂人至少是盯着某件他干的具体烂事骂的,哪怕事情是谣言也无所谓,至少人家是就事论事的。
你干了坏事,我们骂你,你干了好事,我们夸你,哪怕被忽悠,他们也是根据接收的客观信息作出判断。
可孟知叶这些人的作为是赤裸裸的只求反对,不针对任何具体事实,哪怕做得再好他们也会找刁钻角度反对,鸡蛋里挑骨头的反对,这就是屁股问题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祸害,历史上因为这种党争而亡国的强国很多。
像北宋亡国的两大重要原因,迁都和治水,都被党争祸害。
赵匡胤说要迁都,是因为汴京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冬天北面黄河还会结冰,北方大军长驱直入,可以直到京城城下。
去洛阳又天险,可以缩减大量禁军,还安全。
他跟大臣讲道理,大臣反对,赵光义来了个“在德不在险”。
好他妈个冠冕堂皇的在“德不在险”,你跟他讲客观事实,他给你搞道德绑架。
最终北宋也亡在这“在德不在险”上,金军几次南下都是长驱直入,直捣国都汴京。
至于治水更是,黄河水患已经危及国家根基。
一帮大臣忙着打嘴炮,因为治水意见不同,不想着考察客观情况找出最好解决办法,而以意见分歧为中心各个开始站队!
全然为反对而反对,对方党羽提出的意见不管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