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向穷人发放;还建造了专门照顾流浪人员的安乐庐;出台了扶贫政策,对乡村五等户、城市七等户以下的家庭,如果有婴儿出生,无力赡养,政府给予四千文钱补助。
如果这个时代有什么幸福指数调查,那么世界上拥有宋朝户口的民众,大概是幸福指数最高的。
宋朝的文化也相对开放,尽管没有唐朝那么豪放,民族精神趋于内敛,可相对于后来的明清两朝,还是要开放的多的。宋朝文明的包容性很强,尽管做不到像唐朝那样,世界各族精英都可以在朝廷做官的程度,但同样允许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商人来宋朝贸易,宋朝的海贸规模和范围都比唐朝要大。内部同样如此,城市里取消了唐朝时候兼具军事和商业功能的坊市,城市更加开放、自由,商业活动受到的限制更小,更加活跃和繁荣。
像李慢侯这样的现代人,如果来到宋代,能做的事情显然比其他朝代更多,受到的限制更小,感到的压抑也最低。所以李慢侯也接受,尽管来到宋代不是什么好事,可相对于被流放到其他时代,至少不是一个最坏的结局。
更何况他现在还抱着能回去的侥幸心态,想着只要把问题解释清楚了,他就可以去找找回去的路。离奇的事情他经历了不少,探查的过程往往充满乐趣,最后每每都会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他想跟对方沟通,解释,可是左等不到人,右等不到人,等的都开始着急了为什么没人来跟他对话?为什么没人来问他点什么?为什么没人跟他接触?难道就不好奇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什么来这里?这时候隐隐感觉到船在动,动的有些不正常。
船其实一直在动,水面不是静止的,船当然也不可能是静止的,可动的方向和频率似乎不一样了,船好像开了。
难道他们不打算把花石纲打捞起来吗?
李慢侯的疑问,此时在隔壁舱室里也是一个疑问。
这里点着一盏油灯,让昏暗的舱室中有一块光明的地方,两个人坐在一张木桌前。
其中一人穿着黑衣,灯光打在黑衣上,似乎被吸了进去,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阴鸷。但他的脸却显得格外的白净,只是脸型瘦长,眼角额头密布皱纹,其他地方也十分松弛,如同一块病死猪肉。
另一个人穿着铁甲,映照着灯光,发出淡淡的寒光,他年轻的面孔上,泛着勃勃生机,显得健康而俊美。只是这样一张俊脸,此时却忧心忡忡,甚至带着焦躁。
“蔡伯。下官有一事不明?”
此时穿着步人甲的军官对皂衣老者疑问着。
蔡伯道“可是疑我不捞花石纲否?”
军人点点头。
蔡伯道“朱提辖,你是相国心腹,老朽也不瞒你。这花石纲岂能捞的起来?吾等于江南,征用民夫数以千计,方才打捞上来。如今船工不过三十,纤夫不过数百,如何捞取?”
朱提辖忧心忡忡“若不捞取,遗失花石纲,你我担待不起啊?”
蔡伯随手挑了一下开花的灯芯,口气中丝毫不带波澜
“提辖谬矣。非是遗失,乃是坠河!”
朱提辖道“这不都一样?若相国问罪,乃至惊动圣上,可是重罪啊!”
蔡伯叹道“相国怕是问不了你我的罪了,便是圣上,此时怕也没什么心思!”
朱提辖皱眉“莫非传闻是真?”
这些日子收到不少风声,北边的金兵南下,朝廷屡吃败仗。更让人担忧的是,相国蔡京被人弹劾遭到罢黜。前者朱提辖倒不是很关心,在他看来,无非再来一次澶渊之盟罢了,大大的大宋这几年也没什么亡国之相,反倒是大有中兴之迹。但是蔡京罢官,对他影响可就大了。
蔡伯冷哼一声“确实如此。相国遭奸人构陷,又隐退了。”
蔡伯也想不到,他来去江南仅仅一年光景,竟有如此大变。他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