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头疼了。
金枝道“当然要去啊。等你等了官,我就是诰命夫人了!”
金枝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李慢侯放下心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愁绪,那是多愁善感的大家闺秀的无病之吟,金枝这样的渔家女子没这么多心思,她要简单的多,好事,那就该去做,就这么简单。
这样真好!
这样活着,真让人羡慕。
拉金枝进被窝,她浑身冰冷,帮她暖和身子,身子暖和了,心不安分了,又一番缠绵。
大早起来,金枝还没醒,李慢侯悄悄穿衣,洗漱,打开房门,一股风雪迎面杀来,刺骨的凉。
闪身出门,赶紧关了房门。
院子里一片静谧,簌簌的落雪声十分清晰。
一行脚印出现在厢房和正屋之间,东屋的房门很快被扣响。
“黄莺儿。你主子起来没有?”
李慢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大早上的,嚷嚷什么!”
本来昨天李慢侯都有些急迫的想跟茂德帝姬好好商量一番的,但最后她喝酒喝多了,才散了家宴,耽误了。
虽然不耐烦,很快黄莺儿还是披着一件鹅黄色的儒袄打开了门缝,没好气道“主子让你去后亭等着。”
求人办事,果然是门子最难缠,李慢侯没多话,转身就回去了。
金枝竟然已经起来,站在门口看着李慢侯从那边回来,一句话也没问,手里拿着一柄浮尘只顾帮他掸身上的雪。
“把我的纸笔都拿出来,要用。”
进了屋,李慢侯说道。
金枝匆匆去准备了。
李慢侯则点起油灯,靠了靠墨饼,用暖瓶装了些热水。全都装进一个食盒里,接过金枝拿过来的纸笔,一并装了。批了件蓑衣,再次出门。
出了大门,沿着外墙和竹林之间的小径,绕到东墙下,又沿着东墙和竹林之间的小径,往屋后走。小院四周都密植竹林,竹子已经高过院墙。有种说法,竹子在地底下四年生长三厘米,之后每天可以长三十厘米,这种心灵鸡汤真不靠谱,竹子是草,长的极快,哪有那么大的耐心,人参才那么长。
院墙四周密植竹林,目的是出于防贼。小院四周都是这样的竹林,只有一条小径通过,而且并非笔直。李慢侯走到一半,就被面前一道如墙的竹林挡住,左拐,右拐,走出了一个几字才再次走上一条直径。
这是他设计的,显然带有一定的军事意义,不过意义不会太大。恐怕只有心里安慰,真的发大兵来打,这样的院子是防不住军队的。
到了后院,人甚至恍然不知道到了后院,因为所有的视线,全都被竹林遮挡。竹林跟小院之间有一丈宽的水渠,更多的其实是防火作用。穿过竹林中迷宫一样的小径,视野开阔之后,眼前已经出现一座小亭子。
亭子不大,但是很高,超过五丈。全是用盖房时候挖起来的泥土堆积起来的,亭子盖在土堆上,是整个地主大院的高点,可以俯瞰周边的一切,远到北边的运河都尽收眼底。这依然是有军事目的的,事态紧急的时候,可以当成瞭望塔来用。
亭子在整个大院的正后方,亭子后面三丈远的地方,就是外墙。前是秘密的竹林,竹林那边是小院,环绕小院的水渠,从竹林中笔直的传出,从亭子下穿过外墙,跟外墙外的一条天然河叉相通,这条河叉又自东向西平行于大运河,东西都有水口跟运河相通。河叉北边,就是浔溪村,这条河叉就是浔溪跟运河交织的一部分,有人说这条河叉也是浔溪,有人说这条河叉是运河,当地人都说不清楚。
进出外墙内外水口两侧,都密植着竹林,而且除了院墙之后,水渠就开始碗沿,从北面的浔溪村里,其实根本看不到这条水渠,在竹林的遮掩下,这条逃生用的水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