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一个很吓人的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这锅他背的冤,李慢侯倒也不是为他伸冤,只是张浚有罪,岳飞就有罪。
而且张浚跟岳飞配合默契,虽然翻脸了,但没有一个像张浚这样的人给岳飞筹划粮草,岳飞军队的战斗力是很受影响的。
李慢侯的上疏并没有保住张浚,也没有给岳飞脱罪。这让李慢侯有些担忧岳飞会赌气,历史证明岳飞就是一个性格很鲜明的人,性子比较直率,这种人不惧艰难万险,很能承受压力,但很难承受委屈。偏偏最后他死于莫须有之罪,换句话说,秦桧不但杀了他的人,还诛了他的心。这也是历史对秦桧格外不宽容的原因,有吕思勉那样的大学者给秦桧翻案,都翻不过去。
于是李慢侯冒着被弹劾的风险,给岳飞写了一封私信,希望岳飞能以大局为重。岳飞会信中语气不太高兴,似乎觉得李慢侯小看了他,他怎么会不顾大局呢。
李慢侯也不生气,只要岳飞不闹脾气,大局就还有转机。
至于张浚,死的透透的了。这样一个大罪,让他无法翻身。他为他的任性,付出了惨痛代价。因为他的政敌太多,吕颐浩就不会让张浚翻身。翻出了大量老账,比如杀害曲端。
同时吕颐浩还将他北伐失利的原因,推到了张俊头上。认为如果不是京西发生军变,韩世忠已经夺取了河间府、中山府。
张浚一倒,赵鼎就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吕颐浩就压过了赵鼎一头。而且赵鼎竟然也因为这件事垮台,仅仅几个言官,以无关痛痒的罪名弹劾他,赵构就雷霆大怒,将赵鼎贬到了地方上当知州去了。
这其实已经不是吕颐浩要斗倒赵鼎,而是赵构要罢免赵鼎了,究其原因,是因为赵鼎是一个坚持不和谈的宰相。
赵构却想和谈,因为形势已经危及到让他嗅到危险的味道了。
女真人肯定不会放过京西军变这样的优势,从京西一路南下,已经打到了淮西。
十万女真骑兵,从京西北路南下,循着上次兀术南下的道路,东边没去碰韩世忠,西边没去碰岳飞,就从京西北路直扑淮西,再次击破了寿州、庐州,攻进了无为军、和州。
上次击破庐寿,田平被免了镇抚使,这次没有藩镇挡枪了,朝廷自己任命的知州,表现的还不如田平,沿途知州没有一个坚守的,纷纷溃逃了,没有献城似乎都算得上有气节了。
一路上唯一抵抗的,只有单穿一个藩镇,可他力单势孤,两年前兀术入寇,他损失惨重,至今都没有缓过来,手里的兵力只有五千。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女真大军的强攻,这一次女真人十万大军,真的都是能打的女真和契丹兵,没有一个杂牌,连燕云汉军都没有征发,因为全是骑兵,汉军的存在会拖慢他们的速度。
单穿向周围的兄弟求援,没有一个出兵的。最后单穿败逃,逃入了徐明镇守的滁州,而女真人也没有追击,而是在和州沿江地区,搜集船只,打造战船,一副要渡江的模样。
这种情况,让李慢侯也很感慨,朝廷上次卸磨杀驴,对林永这些藩镇耍了手段,这次就遭到了报复,这些藩镇拒绝出兵,因为出兵没有好处,打败了反而可能遭到削藩,一个个都紧守自己的藩地,一个兵不出,也不敢让一个女真人入境。
李慢侯其实是给林永他们写过私信的,但这些人步调一致的都没有回信,用态度表达了他们的意见。
赵构的朝堂惊惧不安,因为领兵的人是粘罕,还有那个追的赵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逃到海上的兀术。
粘罕打过开封,虽然那时候有斡离不压制粘罕,可到了南京应天府,可是粘罕独自带兵抓走了赵楷的,粘罕亲手抓过一个皇帝,现在他又来抓赵楷的弟弟了,赵构能不恐慌?
而且十万大军也是实打实的,女真人将陕西的主力全部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