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块荒滩,如今这里是上海的中心。码头、作坊全都建了起来,这里现在是宋朝规模最大的纺织业中心。
湖州的丝绸、松江的棉布,这些特产提前打造出来,上海港也就有了支撑,这里的海贸终于开始发力,大量分流明州的海贸份额,前往日本、高丽的航线,这里已经开始跟明州港(宁波海港)并驾齐驱。但通南洋的航线,依然比不上明州,不过明州比不过泉州。可在国内贸易中,上海港却开始独占鳌头。长江流域的物产在这里汇聚后,南上北下都比任何港口更加便利。
这里的税收是属于公主的,目前一座港就压倒了山东全部港口,高达三百万贯港税。这不算什么,上海在清末民国,港口税收一度占据全国的一半。
李慢侯能分享到的,主要是棉纺织业的利益,周边几十万亩棉田有李慢侯的一半,每亩能贡献十贯钱,总计两百万贯,现在种棉花正是红利期。另外还有上海的地产,这里正在慢慢朝着大城市发展,已经快速膨胀到了十万人,可税率很高,依然挡不住汹涌而来的住户,十万人了一百万贯地产税,太高了。他们还要支付一笔两百万贯的租金,上海的地就是这么值钱!这笔租金,李慢侯能拿一半。
李慢侯的私人收入也就这么多了,加一块每年有五六百万贯之多,大多数都得转入藩镇账上,但不是白转,以前是借给藩镇,如今变成了持有的债券。这些年加起来,东藩府都欠了李慢侯三千多万贯债务了,每年光吃利息,就有一百万贯。
榨干榨净,东藩能稳定动用的资金,每年也就三千万贯。以前只是短期借债,如今开始发行越来越多的长期债券。好在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好信用,借债利率很低,往往只有三分三四的利率。
至于藩镇掌握的其他财源,比如铸造银币,印刷银票,已经开始不赚钱了,朝着社会公用服务方面转进。同时东藩也印刷了粮票和银票,这倒不是李慢侯的设计,而是晏湲在江南摸索出来的。
李慢侯以前认为扬州设为单中心,所有粮票、盐票都以在扬州支付足额米麦和食盐作为信用,利用扬州的辐射能力,形成稳定的货币体系。在其他地方,靠着跟扬州的经济纽带,形成信用。
但到了山东,发现扬州盐票、粮票在这里接受度太低。江南也存在类似情况,晏湲的做法,则是直接接过了上海务发行的粮票,并将这里打造成另一个中心。多中心的情况,并没有像以前李慢侯在各地建设粮仓,兑换粮票那样混乱。而是形成一个以上海、扬州双中心的格局,两个中心周边的货币体系都很平,并没有互相冲突,引起粮票价格混乱。晏湲还在杭州设立了盐票务,在这里发行盐票。
而且晏湲还允许各地的票据互通,杭州的盐票在扬州照样能兑现足额的食盐,上海的米票在扬州也能兑现出大米。不同的是,上海只有米票,没有麦票,轻减很多。
看到晏湲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后,李慢侯开始打造山东的粮盐中心,设在齐州,只印麦票,因为北方大米不多;就像南方小麦不多一样。扬州不一样,两淮刚好是麦稻间作区。
盐票兑换地同样设在齐州,山东也有很多盐场,现在燕云地区的长芦盐场也开放了,只是燕云残破的根本没有支撑的力量,所以燕云暂时还没有设粮票、盐票中心。
小平银的铸造中心也在山东,不过兑换中心不在山东,因为小平银是在任何地方,都能足额对付的票据,死死锚定,不允许任何地方,引距离兑换中心远而有差价。
这让银票的信用极其坚挺,在东藩境内,已经可以跟铜钱争夺定价权了,在许多大额贸易中,往往开始用银票定价,包括粮票、盐票的变动,都以银票计价,因为银价最稳。
山东本身银产量很低,加起来一万多两,反倒是来自日本的白银输入,已经达到了十万两。可来自日本的白银输入,却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