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点头“你没去过吧,等会见过我娘,我带你去看看。”
翠楼几经转手,如今回到了张家名下,张三的遗孀将翠楼租了出去,目前是开封最有名的青楼。
“你娘为啥不住翠楼啊?”
骑兵不解。
“我家有祖宅,我娘要守着祖宅!”
说着骑兵看了一眼热闹的翠楼,神色中露出渴望,可没有耽误,直接进了翠楼旁的小巷,同伴跟着他一起打马进去。
陋巷里的张宅,如今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破败,新砌的青砖瓦房似乎还带着新气,门槛很高,门前有拴马桩。两个骑兵栓了马,拍打门上的铜环,很快有一个老仆模样的白发老头打开气派的大门,他们一步跨过门槛,进入小院。
骑兵站在院子里就喊起来“娘!”
一个头上半百的妇人急匆匆从三间青砖瓦房的东屋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绣帕,之前正在刺绣。
见到院子里占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铁甲兵士,她恍神了片刻,接着惊叫一声“儿啊”,扔了绣帕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一个士兵的胳膊,眼睛里止不住流下泪来。
士兵年少,不懂得这些情感,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他娘嘴里不听的嘀咕,“瘦了”“高了”之类的话语,突然楞了一下,用力拉着儿子往墙边走去,哪里堆着一些木柴,还有一片破木板。
将士兵推到木板前,看着士兵的个头刚刚超过木板,妇人再也抑制不住,嚎啕起来。
“他爹啊。你看到了么,你儿子跟门板一样高了,你可以瞑目了!”
反倒是士兵尴尬不已,他对父亲一点感情都没有,因为他是遗腹子,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
“娘。娘!”
他连连呼唤,止住他娘的嚎哭。
妇人拍打着他,一边擦着眼泪。
“娘。你看那是谁?”
士兵转移话题,将同伴引荐给母亲。
妇人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另一个士兵,跟他儿子一样年轻,看着似乎有些眼熟,但却肯定不是熟人。
妇人道“你新换的护卫?”
儿子去当兵,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张家家财万贯,可就一个独苗,怎么能去当兵?还好叔叔再三保证,会护着儿子周全。当兵没两年,倒是升了好几级。
将同伴说成护卫,让士兵颇为尴尬,他就是一个小十将,哪里有这么大的派头,上次回来身边带着护卫,那是四叔给派的,因为当时路上还不安全。如今北方平定,怎么还能带护卫?
“娘。你忘了,这是闻过!”
妇人一愣,仔细看了士兵几眼。
那士兵却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侄儿拜见婶娘!”
妇人惊讶之下心直口快“李四家的小崽子也长这么大了?”
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子。
“李闻过,起来啊!”
听见儿子的呼声,妇人才反应过来。
“过了,跪着干什么,快过来,让婶娘悄悄,都长这么大了!”
李闻过尴尬不已,他就比同伴小几个月而已。
妇人感慨起来“哎。当年还穿着开裆裤呢,一眨眼都成了大小伙子了。成亲了没有?”
一听成亲,妇人的儿子立马岔开话题,不能让他娘在这个事情上多想,不然他以后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连忙拉着母亲“娘。我们这一路风尘仆仆,口干舌燥的,就让我们站院里说话啊。”
妇人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杏儿,少爷回来了。跟桃红都出来!”
两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丫头羞涩的跑出来,这院子不大,只有一个老仆,主妇平时习惯了操劳,却养着两个看着就不会干活的小丫头,穿的锦缎,比她这个主妇看着都富贵。
少爷看着两个小丫头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