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了一辆马车,却不是拉他们去见燕王,而是转场用的。
三人下了船,坐上马车,转到港口最西边的小港区,这里停泊的都是一些小船,这是转口港,许多中小船,内河船在这里靠岸,将四面八方的货物送到登州,在换成大船出海。山东沿岸现在有几十座港口,整个半岛被大小港口包围了,但通海的主要还是登州和胶州。其他港口,只有不到十个接国内海运,大多数是本地港,只负责中转。毕竟修建码头,是高昂的投资,一座可以跨海的港口,需要修建深水泊位,需要修建挡风浪的防波堤。一般小港,投资不起。
三人乘坐小船,渡海进入内河,河水越来越浑浊。
“这是黄河吧?”
宋徽宗感叹。
陈忠道“哎。杜充那年掘开了黄河,黄河就走济水入海了。可害苦了人呐!”
“杜充是谁?”
赵桓问道。他当皇帝那会儿,杜充还在河北当知州呢,名不见经传。
“宗泽的副手。”
赵楷说道,他当皇帝的时候,杜充已经爬上了大名府留守的高位。
“宗泽又是谁?”
赵桓又问,对他来说,宗泽当时也是小人物。
“宗泽是一个老臣。”
宋徽宗道,在他手里,宗泽是一个不听话的人,经常惹事,被他罢免过。
这是一艘帆桨船,帆桨并用,还有纤夫,但逆水行船,还是用了十天才赶到齐州。
停在齐州码头上,陈忠却犯难了。
“陛下。这小人是一介草民,如何见得燕王?三位陛下可有凭证与我?”
三人摇摇头,他们的印玺,封册都没带,而且带了也不好意思用,那是昏德公、重昏侯、再昏伯的印玺和封册,怎么好意思拿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忠急道。
还是宋徽宗有办法“你找来笔墨,我书信一封。燕王识得朕的笔迹!”
“也只能如此了。”
陈忠又下船找笔墨。宋徽宗写信,拿了信,匆匆下船。
等到晌午,也不见陈忠回来,三个皇帝的肚子咕咕响。
心情却很不错,这一路上,不是没担心过。贸然跟着一个小民出了海,三人没少担忧,万一这是个细作怎么办?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动机。如果是金国的细作,犯不着帮他们逃出来,因为他们当时就在金国境内,还有金兵看着。除了金国,还能有谁惦记他们,大宋?那更好了,就怕大宋不想要他们啊!
终于有了动静,从齐州城开出了一票兵马,人马俱甲,竟是让人惊惧的铁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