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不但老实,还有一颗忠勇之心,如此夫君实属难得啊!”
陈文才对蛮牛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转变,跟女儿称赞起蛮牛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秀珠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腼腆地微微低头,没好意思看向蛮牛。
哪个少女不怀春?
哪个少女不仰慕英雄?
尽管陈秀珠没有表态,苏言却是看出来了,她对蛮牛还是挺满意的。
“世伯,我看不如这样,明日我请个媒婆上门,让媒婆细细与你说道说道?”
“要得,要得,如此我们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五个盐铺就当是嫁妆了,贤侄以为如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陈文才这次是豁出去了,赔夫人又折兵,不但送出去了五个盐铺,连女儿都搭进去。
“甚好,如此甚好。”
苏言心领神会,他陈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陈文才厚着脸皮巴结,苏言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者,苏言心里一直觉得愧对大娘,如今给蛮牛找了个好姑娘成家立业,也算了了大娘一桩心事。
陈文才深谋远虑,心里盘算着,如今算是搭上了公主这条线,以后多走动走动。
将来摄政王一脚把小皇帝踹下来,他陈家不至于受国舅牵连,他这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至于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苏言打断腿的事,与整个家族的未来两相比较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当没发生过。
苏言与陈文才各取所需,心照不宣,宾主相谈甚欢,陈文才满意而归。
这刚送走陈文才与他女儿,陈文才的小舅子钱知府,后脚就到了。
余杭城知府登门拜访,苏言当然不会拒之门外。
“钱知府,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如今形势不同,苏言深谙摆架子的重要性。
“苏贤侄,上次的事完全是个误会,世伯我也是受人蒙蔽,我可冤死了。”见面后,钱知府一脸委屈地说道。
“哦,不知是谁蒙蔽了钱知府?”
上次被余杭城府衙捉去坐了半天牢的事,苏言早就不放在心上,表面上却装作对那事耿耿于怀,不依不饶地质问钱知府。
“海盐国现今的国主,说苏贤侄是太子谋反的党羽,因此才有此误会。”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余杭城府衙,没必要理会海盐国的通报吧?”
“贤侄,话虽如此,世伯也是迫不得已,完全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今日世伯就是登门谢罪的。”
能让一个知府低头认错,也难为他,苏言点到为止,也不再过于强势地得理不饶人。
“钱知府的难处我完全能理解,此事我们就此揭过如何?”
“贤侄深明大义,惭愧惭愧。”
钱知府亲自登门认错实属难得,苏言也有意与其打好关系,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当然了,这样的朋友关系完全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因为利益,朋友也可能变成别人。
与钱知府虚以委蛇一番后,这才把他打发走。
送走钱知府后,这些权贵像是约好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台,又陆续有人登门拜访。
苏言交代猴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疲于应付。
“少爷,门外一个太监说来宣旨,见还是不见?”
“这还用问,抗旨不尊,我有几个脑袋?”
“……”猴子无言以对,心里挺委屈,是少爷你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