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一根筋的家伙,即便如冷炎这般,不在意扬名立万的习武之人,棋逢对手时,也会安耐不住一较高低的好胜之心。
好似对于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伊贺先生拍拍手,便听琴音想起,覆盖了前面船头传来的打斗之声。
屏风后鱼贯而出几个身着吴服的女子,来到大厅中央,随着琴音,表演起了异域风情的舞蹈。
伊贺先生一边欣赏舞蹈,一边给苏言敬酒,似乎对于船头的比试漠不关心。
苏言在双胞胎侍女无微不至的服侍下,淡定地喝酒吃菜,观赏舞蹈。
他对冷炎的安危并不担心,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冷炎虽然不善表达,心思却极为缜密,没有十足把握,冷炎是不会冲动出手的。
不然作为一个杀手,冷炎也活不到今日。
一曲舞罢,船头的比试似乎也分出了胜负。
舞女刚退下去,苏言便看到一身血迹的冷炎走了进来,默不作声地站到苏言身后。
一旁的范铁上下打量冷炎有没有受伤时,刀疤侍卫艰难地一步一个血印,走进了大厅。
受伤不清的刀疤侍卫,来到伊贺先生前,跪下给伊贺先生鞠了一躬,然后跪着转过身子,朝向东边。
背对着苏言的刀疤侍卫,侧过身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苏言他们后,转了回去,再次背对着苏言,朝东鞠躬后,便拔出了腰间的短刀自裁。
伊贺先生似乎知道刀疤侍卫要做什么,却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对着自裁后的刀疤侍卫鞠了一躬。
看到刀疤侍卫当众自裁,冷炎只是皱了皱眉头,他旁边的范铁胆战心惊,不忍直视。
适才刀疤侍卫转身看过来的眼神里,苏言没有看到怨恨,只看到了留恋,应该是看向苏言身边侍女,而不是看苏言他们。
苏言瞥了一眼身边的双胞胎侍女,她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是嘴角挂着微笑。
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自裁的刀疤侍卫,专心致志服侍苏言,给他添酒夹菜。
这服务态度真的没话说!
大厅外的侍卫进来把刀疤侍卫尸体抬走后,紧接着就有侍女进来把血迹清洗干净。
苏言看他们的工作配合熟练,没有一点的慌张错乱,显然自裁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让阁下……受惊……十分抱歉!”伊贺先生一脸的歉意,双手捧杯,遥敬苏言。
干了一杯压压惊后,苏言便道“只是比试切磋,何须如此?”
“侍……的荣耀!”
别人的信仰问题,苏言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杯,自己干了一杯。
只听伊贺先生再次拍拍手。
苏言心想,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拍拍手,不能用嘴巴喊?
这次拍手又是搞什么玩意?
只见屏风后两个侍女走出来,各捧着一个盒子走到苏言面前,跪坐下来,打开了盒子,展示给苏言看。
苏言看到长盒子里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短盒子里是一支婴儿腿般粗的红参。
“这是阁下……要的……我珍藏的……宝刀。”
这歪果仁,拐弯抹角听不懂也就罢了。
怎么连打个比喻也听不懂,我昨日那样说,是作个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比喻,你还当真了。
虽然心里如此想,不过苏言知道那刀确实是好刀,并不打算拒绝,也不打算出言推辞,省得这歪果仁把推辞也当真了。
见苏言默不作声,伊贺先生又介绍道“极品……红参,吃了……男人……厉害。”
看那红参个头就知道,是个好东西,只是苏言心里就纳闷了,这伊贺先生又是送侍女,又送红参的,敢情真把他当好色之徒了?
苏言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