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们大多年少轻狂,把一些事情想得太过天真理所当然。
尤其是苏言这样年少得志的,更是容易轻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苏言承认杨连海的担忧不无道理,小抿一口酒后,云淡风轻笑道“老杨,我也不是吃素的。”
这倒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公子哥,其实凶名赫赫……
而且他背后的靠山……
想到此,杨连海便试探问道“苏少,听说你与镇北王关系匪浅?”
“王爷啊,我跟他就像兄弟一般。”苏言当然不会跟他们托底,再说,吹牛也不犯法。
跟镇北王称兄道弟?
如果此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杨连海他们自然是嗤之以鼻,打死也不相信的。
但从苏言嘴里说出来,不由得他们不信。
如不是称兄弟道,镇北王为何给苏言垄断盐业?
况且除了镇北王,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罩着他。
杨连海赶紧掐媚道“苏少,我们几个当家的商议了一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苏言心想,既然是不情之请,为何还来为难我,嘴上却说道“无妨,说来听听。”
杨连海硬着头皮说道“航空与范铁大婚之日,能不能请镇北王莅临?”
请镇北王大驾光临,这是大伙下午商议货船改造时提出来的,当时孙航空与范铁为难地表示作不了主,于是众人便一致赞成,由杨连海跟苏言提出此事。
“这个……”苏言当然知道他们打的如意算盘,为难道“恐怕不行。”
闻言,眼巴巴等着苏言应承的六位老丈人们,顿时就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简直是太失望了!
原本期盼着,自己女儿的大婚,能请到镇北王参加婚礼,他们这些老丈人,那是大大的长脸。
杨连海失望道“苏少,你刚才不是还说,与王爷称兄道弟,为何……”
“话是没错。”苏言摊摊手,表示无奈道“临近年关,我那兄弟过几日便要亲率大军凯旋而归。”
原来如此……
如今海盐国被周楚两国划江而治,局势已经安定下来,虽然这里是镇北王的封地,他却是没必要留在这里。
“苏少,此事好解决。”杨连海心里思量一番,擅自做主道
“我们把大婚之日定在三日后,如此便不会与王爷的行程冲突,岂不一举两得?”
闻言,其他几位老丈人点头称是。
这法子要得,还是老杨脑瓜子转的快。
三日后成婚?
杨连海如此说,可把孙航空与范铁乐坏了,心里美滋滋的。
范铁心道,太好了,三日后便能吃上狗粮了……
“老杨,这还未上门提亲。”说好的明日上门下聘礼定日子,苏言哑然道“还有许多的礼节程序……”
“那都是些繁文缛节,无妨,无妨。”杨连海笑道。
与镇北王莅临比起来,那些繁文缛节,在杨连海他们这些老丈人看来,无足轻重。
其他几位船坊当家虽然没有表态,看他们希冀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是认同杨连海的说法的。
他们比孙航空与范铁还猴急……
眼看推脱不掉,苏言大笑道“既然如此,就是抬,我也要把王爷请来。”
苏言成人之美,孙航空与范铁也心领神会,举起酒杯敬起老丈人们来。
杨连海这些老丈人很满意如此结果,心里高兴之余,敬酒来者不拒,敞开了喝。
喝到大伙纷纷不胜酒力时,一个个相互称兄道弟起来……
苏言倒无所谓,只是这些老丈人与他们的女婿称兄道弟,是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