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上,李伯的船还在燃烧,没用多久,便烧得只剩下了残骸。
突遇无妄之灾,让坐在火堆旁的李伯仨父子,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李伯神情呆滞,眼神空泛,愣愣地看着烧得很旺的火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缓过劲来的苏言,仍旧有些虚弱,安慰道“李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闻言,李大哥没好气地看着苏言,心道,这公子哥,会不会说话,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看到李大哥看自己的眼神,苏言明悟,显然是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引起了误会,哑然失笑道
“李大哥,我定做了二十艘二十米长的大船,到时候送你们一艘便是。”
送他们二十米的大船?
这位公子是不是受了箭伤后,脑子不清醒?
他们李家人打拼了几代人,这才拥有了一艘自家的十米大船,已经让他们视若珍宝。
不但是李大哥惊讶,便是呆滞的李伯听闻,同样不由地惊讶问道“敢问苏公子名讳?”
李伯只知道眼前的公子姓苏,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随便张口就说送他们一艘大船,如何不让李伯惊讶的同时产生质疑?
“苏言。”苏言知道李伯不相信他所说,淡淡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听眼前这位公子居然是苏言,仨父子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苏言这个名字,在吴苏城与余杭城两地口口相传,俨然就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们仨父子往来两地,搭乘他们客船的旅客,在船上闲来无事时,讨论最多的便是这位苏言公子。
苏言的事迹,仨父子可谓是耳熟能详,甚至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不曾想,他们有一天,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苏言公子。
如若是别人如此说,仨父子可能只当他是说大话。
如今是从大名鼎鼎的苏言口中说出来,不由他们不相信他所说,怎叫仨父子心中不既惊又喜。
“李伯,你意下如何?”苏言笑问道。
仨父子沉默不语,若有所思,自己的名字不至于如此吓吧?
凶名赫赫,那只是相对恶人而言,难道把李伯仨父子,给吓得不敢言语?
我真的不凶,我是坚决反对暴力的,苏言心里无奈地一阵苦笑。
“苏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船太贵重,我们是万万不能要的。”
李伯一把年纪了,经历过许多的风风浪浪,惊诧过后,心中思量了一下,这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的。
“爹……”李家老二似乎对于他爹,一口拒绝苏言的好意,心中有些不满,开口喊了声爹,欲言又止。
爹是不是傻了?
咋家这刚遭了大难,船没了,家当全没了,以后的生计无以为继。
天见可怜,如今眼前这位苏言公子仁义,要送他们家一艘大船,为何爹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
那可是一艘二十米的大船,他们一辈子可望不可及的大船。
有了这艘大船,别说一个媳妇,两个都娶得。
没有船,别说娶媳妇,他们将来如何谋生?
如此想的,不单单是李家老二,他大哥同样是这般想。
兄弟俩对于他爹拒绝苏言的好意,甚是想不通,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又不好说出来。
“李伯无需难为情,这次你们的船被贼人烧了,都怪我,他们是针对我而来,你们是受了我连累,赔给你们一艘船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伯拒绝了大船,让苏言更是感到心里有愧,如不是自己,他们仨父子不会遭此大难。
“苏公子,冤有头债有主,船是那贼人烧的,恩怨分明,老朽还不至于老糊涂,拎得清。”李伯坚持说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