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都走不过一个时辰。
我素来敬重为信仰而死的忠义之士,
今次见到你们,实在不忍你们落到那人手里。”
说罢意思性的抹了下眼泪。牢房里一片沉寂,有人同样抹眼泪,也有人发出了质疑,
“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等也甚是了解州牧带来的那些人,没见如此厉害之人啊。”
“他叫做屠城,人如其名。平时住在武都府夜里才到衙门来处刑几个犯人。”田曼看了眼门口,一手挡嘴,声音降下好几度,人要闭住呼吸才能听出她在讲什么,
“这样一个人,人见了都害怕。州牧要一个好官样子出来怎么能带着他,那不是添堵么。
现在不同了,你们闹了这事,州牧好人没法子当了,只能把他放出来。
那人可不得了,你们在他手上会死的很惨,到时候连个身子都拼不起来。只能丢到乱葬岗去。
我没什么本事啊,只能顶着风险,让你们体面的去。”
田曼一阵自怜的叹息,“说不定在下随后就到了,几位老哥哥在那边给我留个位置吧,等投胎时咋们再好好聚聚,
遇到你们,我也不白活一场。”
“小老弟说那里话,人要好好活着啊,活着比什么都强。”一人悲情的抵着窄窄的一点缝隙,想到什么伤心事一般不住哀嚎。
“世间竟有小老弟这般人,我们连累你了啊。”说罢牢房里一阵对屠城的咒骂。
骆山冲在一旁看的呆住了这么快就跟他们站到一起去了。屠城是谁?屠城
脑子里闪过一个可能,骆山冲惊得背后一凉。不行,这个女人不能呆在边境,万一真干出屠城这等绝事。
是她的话也可能性还满大的。骆山冲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愿着一切没事。
闭眼的功夫,大坛大坛的酒运到了牢房里,一摞摞碗反射着令人心颤的死鱼一般的光。
田曼伸手打了一碗酒,对着牢房里的人平了手臂,
“我先干为敬!”
仰头喝下一碗酒,身边衙役纷纷打酒往牢房里递进去。
人人面面相觑,接过酒的端着碗也抖个不停,没去拿酒的缩在人后面,躲在影子里朝外看。
好似外边是一场没有声音、看起来很美很和谐的‘屠杀’。
那个红衣人便是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鬼,顶着较好的容貌,吃的确实人的骨血。不然他的衣袍怎样这般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