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赢了过来喝两杯,我就跟着过来了。别那么大惊小怪,这很正常。”田曼腰板挺直,落落大方的样子让人觉得错的是他们,而不是田曼。
一听蛐蛐,有些人就不高兴了。打输了跑来喝酒的人没一个好脸色。
司空家的人无语,“邓兄在何处?我等想去拜会。”
“那边楼上。”田曼一指邓平安的位置,没有要带路的打算。
人再问她,她以将手搭在了鱼子瑜的肩上,
“方才你们说他是才回来的,我跟他一边去聊聊行程。各位喝好玩好,失陪了。”
说完就走,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在安静的凉亭里也不安生,总有丫鬟有意无意经过,或是送点心或是无意走错路。
“道长,多谢你今次相救,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鱼子瑜对着背对他的田曼欠身抱拳,语气很焦急。
田曼微微侧脸,“司空大人真差你给我带路啊,听说伏龙那边都是赤龙国百姓,现在是奴隶了,真叫你带我去?”
叫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生带去,这老头要不跟邓公一样坑,要不就是有阴谋。
鱼子瑜瞪着大大的眼睛,点头,“司空大人确实是这么吩咐的。”
田曼转过身来,打量了鱼子瑜一眼,没多话一拳快如疾风的照他脸打了过去!
拳头停留在鱼子瑜的鼻子前,他整个人都吓懵了根本躲都不躲。
“你是翻译?”田曼脖子一歪,过拳头看着他。
鱼子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拱手一礼,“在下常年在伏龙跟遗民打交道,比较熟悉那边的状况,司空大人差在下给道长领路原于此因。”
“这样啊,郡守六十大寿前能回来吧。”田曼不想参加,但是参加有些用处还能拉赞助,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不出意外的话可以。”鱼子瑜并没有把话说满。
田曼聊天聊的很不痛快,鱼子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司空浑。。
看田曼不悦的样子,鱼子瑜主动说起了伏龙那边的情况,刚好给田曼定了心。两个人聊民俗聊的很投缘。
“你把那边的曲子说给我听,安排点什么节目也好拉拉关系。”田曼挥手就叫丫鬟拿了一把琵琶过来。
田曼兴致勃勃拨弄琴弦,鱼子瑜面色有些怪异,又不敢说的很清楚。司空大人说的让田曼去体恤民情,她怎么要去玩一样。
或许,她过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吧。。
拨了几声,田曼并没有按着鱼子瑜不清不楚的说话奏乐,而是先来了一首难度极高的琵琶曲,弹出了‘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既视感。
田曼弹的很陶醉,闭着眼睛沉醉在她自己的琴声里,外界的一切再与她无关系。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好人,赚着小工资过着不咋地但没有性命危险的小日子,现如今怎么就血腥混着铜臭,还要选择去战斗呢?
她不悲造化弄人,选择了就去想方设法达到目标,不择手段!
鱼子瑜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田曼不叫他坐下他根本不敢坐。只知阳道长内门弟子这个身份,他就没法不仰视。
琴声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仿佛混了鲜血一般把人扯进了一个战场,他大气也不敢出,秉着呼吸听到琴声戛然而止才猛出了一口气。
听田曼弹的琵琶仿佛有一只手把他脖子掐着,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怎么呼救也发不出一声,他觉得再多一个呼吸他就要断气了。
至到高处,田曼就不弹了,过后再有什么田曼也不想去探究。
没尾巴的琵琶曲招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原来亭子曲折的走廊上早已挤满了人。
“勿躁,勿躁,妹子,咋们回去吧。”邓平安出了人群把人都拦在外头,扭头就招呼田曼,那样子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