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过去,少年明显向后退了半步,“我没事,夜深了,娘去歇息吧。别担心了。”
听着关心的话,女人自动忽略了少年的动作,微笑着抹眼泪,
“霜儿如今长大了,懂事多了,娘真的很欣慰。”
而女人似乎并不打算睡,她看少年的眼神就像下一秒她闺女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车马行了一阵,田曼就又下车了。
晕车。
四面帷帐特别保暖的马车,坐着就更加晕了,熏香增加了她的难受程度。
“这点出息,我以为你多厉害呢。”骆山冲调转马头,阴阳怪气的道。一脸解气。
“我知道我很厉害,你再夸我不好意思了。”
好话坏话听不懂,骆山冲无语了,“赶紧回去吧,你还一堆事情呢。”
田曼看了眼马车车厢就痛苦的捂住了脸,“我回不去了。”
为啥不带匹马来。。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骆山冲那个气地,他可不想陪个醉鬼在这冻着,“还听不听的懂人话,回车上去一会儿就到了,又不会死。”
田曼看着他咋咋呼呼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母亲大人。
她也很多遗憾和误会没解开,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也还是那样,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可是,她现在没机会了。不想回去和不能回去还是有区别的好不。
一阵伤脑筋的烦绪,田曼甩了下脑袋不想了,慢慢走过去,扯着骆山冲的腰带就上了马。
田曼跟想的一样,很温暖啊。
“喂!你干嘛?”骆山冲震惊的一吼,田曼也没给他个回声。
马走来走去,很不适应重量的增加。
“你听到没有?”
箍着腰间的手臂攀得很牢固,后背传来得呼吸很平稳。
一边亲卫几十双眼睛看着,骆山冲被火光映红得脸更红了,极不耐烦吩咐一声,
“回府。
次日酒醒的田曼在她的房间安安稳稳醒来,完全不记得怎么回来的了。
侍女听到屋子里边的动静,知道人醒了,
“公子,膳食以准备好。”
“什么时候了?”田曼推开窗户,院子里的雪得有半尺厚。
冬天真来了啊,她心情很复杂。
“回公子,快到响午了。”这公子真奇怪,藏着不让人看,跟个姑娘似的。
“知道了,人回来了就召集起来开会。你去吧。”
“奴婢这就去。”还一起来就处理事务,被太累才是啊。多好一个新领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