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人,都不能算作朋友。”
宋景隆皱起眉头,满是疑惑。
“那,那什么是朋友呀?”
宋泽雨抬起头,面露追忆之色。
“朋友啊,应当是年纪差不多的,臭味相投的人。皇爷爷小时候就有很多朋友,我们一起在学塾念学,一起学习射箭,骑马,夏天到了会下河摸鱼,还会打水仗,冬天到了,就一起去打猎,烤肉吃,我们还曾一起捉弄先生,哈哈哈,这个倒不是什么好事,景隆可千万别学。”
越是说,宋景隆越发露出向往之色,宋泽雨瞧见了,趁势道“景隆啊,如果你去国子监,就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哦。”
科举自嘉国方盛,故而这国子监可不仅仅是给寒门或官宦子弟学习的地方,皇室子弟,也是可以去的,这也是宋泽雨一直提倡的,皇权与世俗,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不应太高高在上。
宋景隆挠挠头。
“国,国”
宋泽雨重复了一遍。
“国子监。”
宋景隆疑惑道“那是什么呀,皇爷爷。”
宋泽雨解释道“就是一大帮跟你一样的孩子,你们可以一起玩,一起念学,哦对了,你不是喜欢下棋吗,你们还可以一起下棋,到时候他们都会是你的朋友。”
宋景隆刚有些兴奋,却立马又开始担心。
“可是,母亲不让”
宋泽雨赶紧道“哎,放心,你母亲那,皇爷爷会去说的,只要景隆你同意,就行啦!”
前面爷孙俩聊得正开心,后面的人自然也得随便说上几句,倒不是为了维护这表面的兄弟情谊,而是为了排解这爬山途中的无趣罢了,分散点注意力,也不会觉得那么累了。
虽说山势不高,脚下的台阶也不陡峭,但总归是件费体力的事,其他人倒还好,唯有宋泰,每到这个时候,便有些犯难。
宋泰一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与油渍,一边喘着粗气。
他生得胖,虽不是一身膏腴,大腹便便,却也忍不住想要抱怨两句。
“唉,每年都要爬上这么一遭,这不是找罪受吗?”
后半句的声音细若蚊咛,唯有他自己听得见,与之相对的,同样的话,宋欢就得靠宋良用手给他捂回去了。
宋琅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便已经停下脚步,伸出手,眼神诚挚地问道“五弟,需要帮忙吗?”
宋泰本就满腹怨气,态度自然不会好,当下冷哼一声,白眼道“与你何干?”
宋琅闻言,只得尴尬地收回手,而后与他走在同一处台阶的宋玄彬突然道“四弟看来时常锻炼呀。”
宋琅转过头,笑眯眯地道“三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天刚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我还与您说过呢,小弟这些日子闲着没事,便在家中开了片菜园子,忙了一个多月农活,身子自然会好些。”
宋琅从江轻寒那知道了南宫怀玉去了晋王府的事,虽有些后悔当初他来户部衙门时,没有留他多聊上几句,但也知道,一个连江轻寒这种刻薄至极的人都给予了高度评价的聪明人,一定是有明确目标的,如今与宋玄彬再演戏,不免更添了几分趣味。
不想,话音刚落,宋泰便在后面不屑地来了句。
“哼,自甘堕落。”
宋琅与宋玄彬听得明明白白,却只是相视一笑,连看都不往后看一眼,而是继续保持同步,拾级而上。
“三哥这几日收获如何?”
宋玄彬摇摇头。
“疏于锻炼,着实不成,不如你,我什么猎物也未捕到呢。”
宋琅故作疑惑。
“咦?不对呀,我记得,往年三哥都很厉害呀,远的不说,就在去年,三哥可射了好几头鹿呢,今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好,要不要找御医把把脉?”
面对宋琅的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