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主动犯错。”
宋良闻言,心中一凛,也醒悟过来,顿时汗颜道“二哥说的是。”
言罢,宋良又道“另外”
宋齐光偏过头。
“怎么?”
宋良往旁边看了看,侍卫们自然地散开,将中央留给他们三兄弟。
“二哥您如今已是七珠亲王,虽说是来日方长,可有些事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二哥您势头正盛,正该乘胜追击才是,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年冬祭典礼,便为您正名,也算报上次梁州案之仇!”
宋欢在一旁听得真切,这时候突然凑了上来,惊喜道“七弟,你有主意了?”
宋良白了他一眼,本不愿说给他听,可看他那样子,不说给他听,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叮嘱道“说入你耳,万莫外传!”
宋欢顿时不满道“七弟,你把哥哥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会随便外传?不过”
宋良微微皱眉。
“不过什么?”
宋欢咬着牙,恨恨地道“你若真有办法,是不是也该把老四他”
话未说完,一旁的宋齐光便厉声喝道“小欢!”
宋欢一扭头,委屈道“二哥,我怎么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几次做了些什么,您怎么老是偏袒他呀!”
宋齐光一听这话,更为不悦,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宋良便抢先对宋欢道“六哥!你怎么一点都不为二哥想想,如今二哥刚被父皇赐了七珠,怎能四面树敌?何况我们的对手是东宫,他算个什么,也值得浪费精力吗?”
宋欢听罢,也觉得有道理,但总归是连续在宋琅手上吃了几次亏,这份仇一直记着的,故而语气依旧有些不甘。
“行,行吧,这次就暂且放过他。”
一整条新鲜的鲤鱼,改刀之后,先煎后炖,如此才能保持鱼肉不松散,并且内藏汁水。
酱汁以咸鲜为主,上面更有葱花作为点缀,可谓是色香味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碟脆爽的腌菜,一碗香甜可口的紫糯米饭,这玩意儿可不得了,这种紫糯米只在剑南道的益州,姚州等地少量有产,属于是皇室特供,已算药膳级别,哪怕是她,今儿能被赏赐一碗,也算天子开恩,最后则是一碗汤,瞧着普普通通,但也是内藏乾坤,乃是厨子吊了一整夜的高汤,再细细滤去杂质与沉淀,表面看上去,就跟一碗茶汤一般清亮。
东西不多,都是一个人的量而已,这便是今天的午膳。
然而,姜骊望着眼前桌上精美又诱人的餐食,其实前几天还躲在树林子里饿肚子的她,此刻却因满心的懊悔而全无胃口。
先前该与他见一见的,哪怕是将话都说开呢?
一旁候着的小侍女见她一直不动筷子,顿时有些担心,赶紧踩着小碎步上前,轻声道“娘娘,您怎么不吃呀?是,不合胃口吗?”
姜骊回过神来,刚叹了口气,正要说自己没胃口,将东西都撤了吧,结果一回头,便瞧见了小姑娘眼神中流露出的忧虑,看她比自己似乎还要小上一些,许是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再联想到宫中的种种规矩,顿时明白了,自己若是不吃,她恐怕难交差,于是强挤出笑来,解释道“不是,只是我适才在想着其他事罢了。”
小侍女这才将眉头舒展开,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又道“那让奴婢服侍您用膳吧。”
姜骊赶紧拦下了她。
“没事的,我自己来吧。”
小侍女听话地退下了,姜骊这才拿起筷子,头一个,便看向了那一整条鲤鱼。
想当初,还在台州家中时,因弟弟最爱吃鱼,所以每一天桌上都会有,而母亲最偏向他,所以每次都会把鱼腹的肉给弟弟,但父亲也会将鱼身的肉夹给自己,然后夫妻俩再分了鱼头和鱼尾。
往昔种种美好的记忆浮上心头,那些简简单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