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贞大惊,赶忙奔上前去一看,只见康宏一只手捂着后背,呲牙咧嘴,画板和画笔也落在一旁,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王惠贞忙问“你怎么了?”
康宏一翻,爬起来,站着,一手捂着后背,一手指着前方说“刚才不知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我的后背一下,钻心地痛。”
他在脚边仔细的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颗石子,仔细的看了看,他说“应该就是这东西打的,弹弓,很可能是弹弓打的,”
“谁?是谁在打我?”康宏大声地说,“是什么人?有本事就站出来面对面打一场,不要放暗箭,只有小人才暗箭伤人。”
叫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康宏又大声说“是好汉就自己站出来,要被我揪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王惠贞也左右寻看,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敢打巡查员!民工可不敢打巡查员,不会是日本人来了吧,也不会,要真是日本人来了,那还不打枪放炮的。
突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一个人来,王惠贞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你?”
这人是张道松,他手上还提着一副弹弓。
康宏惊讶地看看张道松看看王惠贞“你认识他?你们认识?”
王惠贞点头“是的,他是我的同乡。”
张道松手里提着弹弓,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过来,边走边拉长弹弓,对着天空射出一枚石子。
他仰头看着天空说“我刚才正打鸟了,看见一只不知打哪儿飞来的野鸟儿,从我头上飞过,还想向下拉屎,我想一石子把它打下来,怎么了?打到你身上了?”
“你,”康宏气得涨红了脸,“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我?”
张道松指着王惠贞说“我是什么人?你问她,她没有告诉过你吗?”
王惠贞瞪了张道松一眼,然后转身向一旁的草地上走去,张道松跟了过去,康宏揉揉后背,看了两人一眼,坐下继续画他的画。
王惠贞一直走到估计康宏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才站住,他问跟上前来的张道松“你怎么来了?”
张道松怪怪的笑了一下“王云惠,你是怎么来的,我也是怎么来的。不是每户都要来一人吗?我们家只能我来了,你比我先走几天,我被分到了其他的工段,我今天有空,来看看你这个同乡。怎么?不可以吗?”
王惠贞惊诧地看着他问“你刚才叫我什么?王云惠?”
王惠贞说“那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现在叫王惠贞,这名字叫了几年了你不知道吗?你装什么糊涂?还是故意来气我?”
张道松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王惠贞,象不认识她似的,好一阵才说“哦,原来你叫王惠贞?原来你是斋姑娘?”
王惠贞愤怒地看着张道松“张道松,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斋姑娘吗?”
张道松“我原来当然知道你是斋姑娘,可现在你是不是斋姑娘我就不知道了。你离开你的工地,你单独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面对面地盯着他,让她给你画画,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斋姑娘?”
“我只知道金谷坝的斋姑娘见了男人是都是要侧着身子,眼睛都不能正视男人,更别说让这男人盯着她画画。你说你这还算是在姑娘吗?你如果不想当这斋姑娘了,你应该当着乡亲们的面宣布你的决定。你如果想嫁人了,金谷坝上不缺好男人,你为什么要找一个不知根底不明来路的外地人呢?”
王惠贞气得脸色发白,他指着张道松大声说“张道松,你胡说些什么?谁说我不当斋姑娘了?谁说我要嫁人了?”
张道松也大声地“这还用得着谁说吗?你做的别人看不出来吗?你别忘了,你那段工地上,除了你,还有其他金谷坝的人,别人看不见吗?那个什么巡查员经常来找你,你还帮他喂鸟,这次他又把你单独叫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