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肮脏的头发下,是一张她熟悉的脸——胡仁奎!
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怎么又在这里出现?王惠贞惊得后退几步。
“嘿嘿嘿!”胡仁奎见王惠贞受惊的样子,得意地摘下墨镜,奸笑道“听说活菩萨你发财了,到处都在传你的美名,说你人漂亮又会挣钱,还说你菩萨心肠,救苦救难。如今我也有难了,请你救救我吧。”
“你——!”王惠贞想骂他几句走开,可又想骂这种畜生可惜唾沫了,就不理他,转身要走开。
哪知胡仁奎赶上几步把她拦住,伸出手说“伸都伸手了,你好意思就这样走掉?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上,你怎么也该多赏我几个呀。”
“呸!”王惠贞忍无可忍,朝他面前吐口唾沫说“谁给你这种畜生有啥情份?你让开,要不让我就叫人了。”
胡仁奎说“你叫呀,你叫呀,我还害怕你不叫,你叫来的人越多越好,人越多,越好把你的丑事传出去。”
王惠贞不想跟他纠缠,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胡仁奎从后面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挣脱他,厉声说“你再跟我胡扯,可别怪我不客气!”
胡仁奎奸笑道“我就是要你对我不客气!我现在是光脚的,还怕你这穿鞋的不成?”他说着竟然张开双臂朝王惠贞扑过来,王惠贞一闪躲避开,同时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胡仁奎一下子倒在她面前地上,把墨镜扔在一旁,两手拉住她一只脚大喊道“打人啦,大家快来看啊,王记豆斋的王大掌柜王大善人打我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啦,她欺负人啦——欺负人啦!”
胡仁奎的胡叫引来不围观者,很多人都认识王惠贞,有人问“王掌柜,怎么回事?你怎么打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呢?”
王惠贞想挣脱被胡仁奎抓住的脚,无奈被他紧紧地抓住,不容易挣脱,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只需要用另一只脚再踢他一脚就能挣脱,可此时她不能,她怕别人说她欺负乞丐。
王惠贞大声对周围的人说“大家别听他胡说,他哪里是什么乞丐,他叫胡仁奎,是金谷坝我们村邻村的人,我认识他,他就是个泼皮无赖,他家里原来有钱,他抽大烟赌钱败光了家就四处坑蒙拐骗,现在他想来讹骗我。”
围观者好多都知道王惠贞,有人就对胡仁奎说“你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的抓住人家一大姑娘的脚算什么事?人家还是个斋姑娘呢,你还不快快放开。”
胡仁奎顺着这话大声说“什么?你说她是斋姑娘?她说的没错,我们住在相邻的两个村,所以她的什么底细我都知道,你们看看她的头上吧,你们看她戴着斋姑娘的首巾吗?没有吧?”
“为什么没有?我告诉你们吧,她早就不是斋姑娘了,她原来的确是斋姑娘,可是后来她耐不住了,她找了男人,她跟着男人都到了昆明,准备嫁人了,可是菩萨有眼啊,菩萨看见了,菩萨把她那个男人送到了西天,她这才回来卖豆腐干。”
“她为什么没戴斋姑娘的首巾?她不敢戴,因为她已经不是斋姑娘了,不,她已经不是姑娘了,她早就跟那个男人睡了,她怕菩萨惩罚她,她不敢戴斋姑娘首巾,她——”
“啪!”胡仁奎还想胡说,忍无可忍的王惠贞另一只脚已一脚踢在她脸上,这一脚踢得这无赖一只眼睛冒多个星星,他惨叫一声,收回抓住王惠贞那只脚的手去捂脸,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想扑过来跟王惠贞打。
可他知道他打不过王惠贞,只好指着王惠贞说“你个臭婆娘,你敢打老子?”
王惠贞怒斥道“打的就是你这畜生,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的胡打乱说?”
胡仁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上被个女人踢了一脚,这比当乞丐还让他挂不住脸,他鼓起勇气,气急败坏地挥拳向王惠贞扑来,王惠贞一侧身子,一抬腿,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