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画又看看她,看看她又看看画,竖起大拇指说“这是你画的?是你自己亲手画的?你什么时候学的?我原来怎么从不知道你会画画呢?你也画得太好了,活灵活现的,我看,大画家画的也不过是这样。”
王惠贞“我原来修滇缅公路时跟一个人学会了画画,后来我没事时就自己画画,你知道,我们斋姑娘没家没孩子,有的是时间,画来画去,就画成这样了。平时没事时画着画好混时间,自己画着玩,除了给几个要好的斋姑娘姐妹看过,也没想让更多的人看,今天拿出来,让支书见笑了。”
“王惠贞啊王惠贞!”孙支书感叹道“我哪里敢笑你哟,都说藏龙卧虎藏龙卧虎,你才是我们村藏着的龙卧着的虎啊!我决定了,就是你的,就由你到学校去当老师教娃娃们,就你了!这村里再没有比更你合适的人了。
“什么?让我去当老师?这哪能行,我当不了,当不了。”王惠贞惊得差点后退两步,本能地拒绝道。
孙支书“是啊,去我们村小学当老师,林芳贞不是不当了吗?村里研究决定了,就你去,这还是农会副主席胡仁奎推荐你的呢。你准备准备,再十多天就开学了,开学就去啊?就这么定了,这是支部的决定,你得服从,好了,我走了。”
孙支书丢下呆若木鸡的王惠贞,笑着点着头朝院外走,在一旁的杨淑芬把他送到门外。
杨淑芬回转身,来到还在发愣的王惠贞身旁,兴奋地说“他大孃,要你去学校当老师,这是好事啊,真是太好了,民办老师也是老师,日不晒雨不淋,还有工资拿,多好啊。只是——怎么是胡仁奎这混账东西推荐的呢?这不对呀,支书不会说错了吧,怎么会是胡仁奎呢?”
王惠贞回过神来,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陷入了更深的烦恼和不解之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想了半天,王惠贞还是想不明白这事,更决定不了答应还是不答应孙支书。
傍晚,王惠贞来到林芳贞这里,把支书找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讲给了林芳贞听,要她分析分析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