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王惠贞被捆住后,他这才放下心来,他看着她,吞了一下口水,“砰——”他在桌上猛击了一巴掌,大声说“王惠贞,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偷钱包?”
王惠贞“斋姑娘偷东西?谁相信你的鬼话?我没有偷,那钱包是栽赃。”
胡仁奎“栽赃?哼!谁栽赃你,说!”
“你!”王惠贞斩钉截铁地说。
胡仁奎又在桌上拍了一巴掌,“王惠贞,原来有人给你撑腰,现在没有了,你也别想你那当官的兄弟来帮你,来了也没用。我告诉你,偷了就是偷了,贼就是贼,谁也帮不了你,你最好是老实交代,要不然,我要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当年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决不放过你,还记得吗?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你得好好掂量掂量。”
王惠贞咬牙切齿道“对你还用得着掂量吗?你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小人,是个龌龊的畜生!”
“砰——”胡仁奎气得又猛拍一掌,“别给我嘴硬,今天晚上指挥部的人都不回来,现在这里我就是最高负责人,我有的是时间给你玩儿,记住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王惠贞把脸侧向一边,看着墙。
接下来,无论胡仁奎问什么说什么,王惠贞都象是个聋子,一个字也没听见,又象是个哑巴,一个字也不吐。
眼看天就黑了,胡仁奎说“老子去吃了饭再来陪你玩。”他锁上门,对守在门口的毛强说“你守好了,要是让这么一个被捆住的女人跑了,那就拿你是问,我吃了回来换你。”
胡仁奎在一号炊事点胡乱吃了些东西就离开了,他打着手电回工地指挥部,他并不急,慢慢地走,慢慢地想,他要想好接下来要办的事,这是他期盼了几十年的梦寐以求的事,而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但为此费尽了心机,而且还花了不少钱。
虽说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他仍忘记不了四十年前在玉米林里偷窥王惠贞的那一幕,经常象放电影般出现在他想象中,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一幕;忘不了自己这只眼睛是怎么没了的;忘不了那个红灵的诱惑。
他本以为解放后自己也能翻身作主人,出人头地的,没想到在家会只风光了两年就熄火了,自己又当回了没几个人瞧得上眼的“败家子,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