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元贞把刘叶贞拉到路边,有些神秘地说;“姐,我跟你说个事,可能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瞧你那神秘样。”刘叶贞问。
汪元贞“我弟弟家那三小子汪虎,想去说王惠贞的三姨家的孙女姚玉秀,托我去当这媒婆,你晓得的,我原来找个王惠贞的茬,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怕王惠贞对我有意见,反对这事,你能不能帮我忙,给在王惠贞面前说说好话。”
刘叶贞笑了“看你绕了好大个圈子,是你弟弟家的儿子要说媳妇,不是你的;想说的是王惠贞表弟的女儿,不是王惠贞的。”
“呸,我这破嘴。”刘叶贞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王惠贞是斋姑娘,不能这样说人家,打完自己的嘴后,她接着说“这边八竿子远,那边十竿子远,人家王惠贞怎么会来反对这事呢,你不了解王惠贞吗,她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这事只要两个年轻人愿意,两家的父母愿意,谁也拦不着,谁也干涉不了,不是吗?你这人怎么想那么多?”
“姐说的也是哈,那我就去说这媒了?”汪元贞问。
刘叶贞说“当吧当吧,姚玉秀那姑娘我见过,跟咱汪虎般配着呢,这事八成能成。”
“好吧,那我就去说说试试。”汪元贞说着走开了。
其实,汪元贞心里还是虚的,说起王惠贞她就有些心虚,是一种做了亏心事的心虚。
汪元贞心虚的不是原来她窜弄过焦连枝去捉王惠贞和张道松的奸这事,那事当时就说开了,她后来也当面向王惠贞道进歉,她知道的气度,知道王惠贞早已没有就这事生她的气。
她心虚的是那封信,二十多年前丁山要她轩交给王惠贞的那封从广东来的信,被她在救火时烧了,这事她一直瞒着,那事后她也遇到过丁山几次,有几次她都很想跟丁山说明这事,可又不敢,怕丁山怪她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她更不敢对王惠贞说这事。
这二十多年来她也过得不错,可是只要要想起这事她心里就愧疚得慌,她明白,她当时对王惠贞还是很有意见,从心底里她瞧不上王惠贞,认为她解放前都跟男人跑了,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斋姑娘,她不想为王惠贞做事,她真想把那封信一扔了事的,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不知是菩萨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起了那么一场火烧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