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出了酒楼,回了一趟周府,与福伯交代了,聊了一阵,又转回周记铺子。
周正回来,铺子已经销售结束,周正刚从后门进去,刘六辙就迎上来,有些不安的道“二少爷,那个顾及池来了。”
周正倒是不意外,道“东西收拾了吗?”
刘六辙道“收拾了,正准备搬到那院子去。”
周正往里走,道“抓紧一些,我们时间很紧,不能浪费……”
刘六辙应着,陪着周正走到里面。
顾及池一直站在铺子内,看着周正进来,连忙向前走了几步,眉头拧紧,表情变幻,硬生生的又停下。
周正看了他一眼,道“跟我上来。”
顾及池连忙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上了二楼。
周正在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还站着,道“坐吧。”
顾及池眉头一直拧着,表情如同便秘,看着周正道“我还是站着。”
周正自顾的倒了杯茶,道“钟家父子怎么说?”
顾及池脸上陡然出现戾色,气息粗了几分,道“我已经打断了他们的腿,扔到了臭水沟里。”
周正手一顿,倒是没想到顾及池真的这么狠,抬眼看向他,道“你就不怕出事?”
顾及池胸中还是一腔怒气,恨声道“他们不敢!”
周正喝了口茶,‘嗯’了声。
钟家父子肯定不敢告顾及池,他们不告,也不会有不开眼的找顾及池的麻烦。
顾及池看着周正,眉头皱了又皱,好一阵子,忍不住了,道“只要你肯将东西交给我,你划出道来!之前的事,我给你道歉,保证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周正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食指摊开,道“你先让这几个人闭嘴。”
顾及池盯着周正,伸手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顿时一惊,道“这些人,可都是阉党的。”
周正道“办好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
顾及池眉头拧的生疼,面色不断变幻,片刻,一咬牙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先把那些供状给我!”
周正抬头看着他,淡淡道“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顾及池神色顿变,双眼喷火,双拳握的紧紧的,胸腔里的怒气好似喷薄而出。
但他硬生生止住了,压着急促的气息,道“好,我这就去想办法。”
周正目送他下楼,自语的道“我还以为他会不顾一切撕破脸皮,看来,这样的纨绔也不能小觑……”
没一阵子,刘六辙上来,气喘吁吁的道“二少爷,准备好了,可以搬了。”
周正本来还想练练字,只好起身道“走吧。”
两人下了楼,看着家丁,婢女等搬东西,从后门上了马车,赶向成经济找的那个院子。
刘六辙驾着马车,周正坐在边上。
刘六辙忍了好久,终于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周正,低声道“二少爷,你是怎么拿住那顾及池的?”
周正看着两边的街道,随口道“钟奋腾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被人举报了。”
刘六辙立即就想到了周正第一次暴打钟奋腾的情景,恍然大悟,道“肯定是大逆不道的话吧?”
周正摇头,道“不是,针对的是咱们的九千岁与奉圣夫人。”
刘六辙顿时不说话了,目光小心的看着周正。
这两位,现在可比皇帝还让人恐惧。
在周正搬运工具的时候,魏希庄已经出了镇抚司狱,走回他的茶楼。
坐在茶楼的雅间,他越想越不对,抬头看着何齐寿,道“老何,你说,我是不是被周征云那小子给坑了?”
何齐寿弓着腰,笑道“东家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