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各方势力,包括辽东各族,将帅,祖家,吴家,皮岛的毛文龙,朝鲜等的关系……第三步,若是袁崇焕没有这个能力,而抚经不合,该有一个怎样稳妥的解决办法……我们提出问题,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实则上,这些大明朝廷上下不是没人看得到,想反,看得到的人非常多,各种方式方法也是层出不穷,但为什么还是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朝廷的政令朝令夕改,不能坚持,每次遇到问题,都是临时出手,不断的推翻,重来,推翻,重来。
比如,辽东巡抚这个官职,天启五年撤,今年,也就是天启六年又复,造成了权势相当的经抚不合,眼下的尴尬局面。
朝廷这回的主流意见是,罢经略。换了花样,本质没变。
郑守理听着周正长篇大论,习惯性的张嘴就要反驳,倒是田珍疏铜铃大眼微动,道“周御史,这个解决,怎么解决?”
周正看着两人,言简意赅,道“第一,统一军令政令,消除内耗,拖后腿等的内部威胁。第二,分权集权,确保权力集中又无人独大。第三,确定辽东的发展战略、规划与目标,要坚持三年甚至是五年不改。朝廷不改,辽东不改。”
田珍疏看着周正,铜铃大眼有异色。
周正说的第一步,统一军令政令,罢经略,就是这个目的,无需多说。分权集权?这如何理解,如何确保无人独大,形成他们担心的藩镇,威胁大明社稷?倒是第三步,两个‘不改’让田珍疏很是意外又惊喜。
若是朝廷,辽东齐心协力,坚持三年,什么事情做不成,何惧小小的建奴?
但是,朝野诸公忙于争权夺利,又有谁见到,或者说,又如何坚持得了‘不改’呢?
郑守理渐渐回过味来,看着周正道“你这三步,就能说服朝廷?”
田珍疏也看向周正,目中忧虑一闪。
很显然,他们这次来找周正就是抱了一种‘怒而不平’的心态,要在朝堂上大声疾呼,没有成功的希冀。
周正没有上过朝堂,不了解那些大人们的具体心态,心里默默推演一番,道“可以。即便不能立刻可以,明年也会可以。”
田珍疏看着周正脸上闪过的那一抹自信,紧追着问道“你确定?”
周正嗯了声,神色笃定,道“确定,时间早晚而已。”
田珍疏,郑守理二人对视一眼,神色莫名,心里惊疑。
这周征云凭什么三言两语就觉得能成事?朝堂上风波诡谲,岂能是他们这种七品小吏可以决定的?
是不是因为太过年轻,没有见过世面?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八个字,几乎同时出现在二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