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着众正盈朝,但众正盈朝之后,会是新一轮的党争,为权为利为名,党同伐异,不择手段,于国于民,无半点好处。
党争祸国!
周正再一次确信了这个观点,不论是东林党内,东林党与阉党,还是阉党党内,都一直在不断的内讧,消耗着这个国家,将这个国家拖入深渊。
“你们不会的。”
周正不想再多说这个话题,站起来准备回房。
“我们一定会的!”黄维怀却好像被激怒,再次沉声道。
周正从容离去,不再多发一言。
一旦陷入党争,就如掉入漩涡里,还有谁能自控?由得自己?
黄维怀看着周正的背影,腰杆笔直,目光灼灼,神态盎然正气。
周正没有看到,进了房间,拿出纸笔,将一些想法记下来,回京之后要慢慢筹划。
黄维怀没有动他,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出发,前往宁远。
宁远是袁崇焕的驻地,作为现在的辽东巡抚,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辽东最大。
周正一行人见到袁崇焕的时候,他正在巡城,所过之处军民十分热情,高呼着‘袁抚’。
袁崇焕穿着甲胄,一个书生穿着甲胄,难免有些不伦不类,他看着黄维怀,周正等人,没有说话,径直走过,继续巡城。
黄维怀不以为意,与周正等人道“你们先休息,晚上袁大人会设宴招待我们。”
周正神色不动,暗自感慨。
怎么说他们也是钦使,杜栓避而不见,袁崇焕视而不见,这些将帅就是这么桀骜不驯的吗?
周正看着袁崇焕在一众簇拥下离去,向黄维怀道“我能四处走走吗?”
黄维怀看着周正,神色比以往更冷,道“如果你逾矩,就别想离开宁远城。”
周正从黄维怀的话里察觉到了,这黄维怀是真的不想他去沈阳,有意留他在宁远!
黄维怀没有与周正再说话,向其他人道“你们收拾一下,不要乱走。休息一晚,我们明天直接出发去沈阳。”
其他人自然连忙答应,哪敢反驳黄维怀。
周正看着,等他们走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在宁远城转悠。
宁锦,宁远、锦州是辽东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如果这两城失去了就等于失去辽东,大明只剩下一座山海关。
周正身边有一个士兵陪着,这个士兵很沉默,甚至是警惕,手里紧握着刀柄。
周正恍若未见,在宁远城城楼上走着。
宁远城其实并不大,相对于关内的大城来说,是非常的小,军民也不多,不超过三万人。
这样一个城居然能挡住建虏,是不是说,建虏也并没有朝野认为的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