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宗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周正背着手,轻轻吐了口气,双眼灼灼发光的道“放心吧,会找到一个足够的理由。”
众人看着周正,没有在意的点头,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与能力,就是与宗室硬碰硬,胜负也是两可,无所畏惧!
周正说完这一句,拿出一道文本,递给张贺仪,道“这是我对我大明兵制的一些想法,你带回去看看,而后给李邦华以及兵部讨论一番,而后汇总给我。”
张贺仪连忙接过来,道“是。”
周正又看了会儿沙盘,转身出了征西廊,前往内阁。
他是内阁中除周延儒这个首辅外的另一个,也是仅一的阁臣。
阁臣的权力自然大,他以往不管,不代表他放弃这个权力,如果他在内阁与周延儒争执,或者对票拟的内容不满意,官司立马就会打到御前。
因此,周正一入内阁,不少人有些愕然,而后慌忙行礼。
周正微笑着,走入他的班房。
他的班房,姚童顺每日都会打扫,干净整洁,他让人将近来的奏本拿过来给他看看。
周正到了内阁,最为紧张的莫过于周延儒了。
若是周正插手内阁事务,他既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还担心周正与他冲突,分割他的权力。
周延儒命人盯着好一阵子,那中书在周正门外来回转悠着,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来到周延儒班房,低声道“元辅,征西伯调的都是近来的弹劾奏本,其他的没有。”
周延儒神情沉吟,自语道“弹劾奏本……关于谁的?”
中书一怔,道“没有特定找谁,近来大部分是关于宗室俸禄的。”
周延儒听着,细细思索一阵,忽然道“你去通知张四知他们,让他们安排人,与那些要俸禄的言官争辩,重点是,朝廷的钱粮大部分用在西北剿匪。”
这中书顿时明白周延儒的意思,立即道“是。”
这中书走了,范文景进来,已经听到对话,心里暗自摇头,面上不动的道“大人,司礼监那边催问,问宫中的用度,什么时候给?”
大明除了正常的宗室俸禄,勋贵公卿,官吏等俸禄,还有就是皇宫用度。
也就是崇祯节俭,以往的明朝皇宫,用度往往在国库年收入的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说,如果今年的赋税是四百万,那么皇宫的用度在四十万左右。
宗室的那边还能商讨,皇宫这边是断然没有商讨余地的!
周延儒眉头深深皱起,头疼不已,为了‘钱粮’二字,他是彻夜难眠,夙兴夜寐。崇祯时候,他还能推给崇祯,现在,只能他自己担着,想办法。
周延儒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我会想办法的,让他们再等等。”
范文景知道现在的窘境,心想着要不要找征西伯商量,却又知道周延儒定然不会开口,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身离开。
还不到晚上,经过李自成段短暂蹂躏,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的言官,再次恢复生机,就‘诸王俸禄’展开交锋。
一方认为‘宗室不可欺,国本不容动’,据理力争,慷慨陈词,认为宗室是大明国本所在,不能轻慢,否则就是居心叵测;另一方则以‘天下板荡,国库空虚’为论点,实事求是的分析,认为宗室应该为国分忧,不应该在此刻索要俸禄,与落井下石无异。
双方一道道奏本飞入通政使司,而后集中到了内阁,彼此攻讦,迅速交恶。
到了第二天,双方的战斗开始扩大,从科道言官,蔓延到六部九寺,而后是在野的士子,官员们,一样是忧心忡忡的上书,陈述他们在此事上的看法。
随着时间的推延,诸多藩王在入京的路上也是走亲访友,拜访诸多官员,继而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