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眼神闪烁不断,猛的一撕供状,沉声道“没有这件事!”
李邦华一怔,旋即醒悟,却还是拧紧眉头,道“大人,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皇上继续这么做,卢象升再有能力,我大明也将亡国!”
周延儒何尝不知道,朱慈烺这一手等于是卖国,若是传出去定然举世哗然,卢象升那些带兵之人,他们究竟会怎么想?怎么做?
周正呢,周正又是怎么想的?
周延儒一瞬间百火烧心,恨得发狂!
大明明明已经破烂到这种程度,怎么这些破事就是层出不穷,无穷无尽?是不是非得折腾的大明亡国才罢休!?
周延儒脸色比李邦华还难看,怒声道“将他押回刑部,任何人都不准再见。看紧乾清门,宫里出来的人,一律盯紧,不准接触曹化淳!还有,召卢象升立刻回京,西北的军队,原地待命,秦良玉驻扎巫山,左良玉,刘良佐立刻动身,赶赴京城。”
周延儒心神慌乱,他在担忧,担忧卢象升等人感觉被皇帝,被朝廷出卖,会干出出格的事情,比如‘清君侧’!
李邦华听得心惊肉跳,却也觉得不得不防,有些踌躇的看向周正。
毕竟,现在兵权都在周正手上,除了他,没有人能调动西北大军。
周正有些好笑,周延儒完全是慌神过头,沉吟片刻,道“元辅,西北,我还能弹压得住,无需担心。我所担心的,是这曹化淳是个结束,还是个开始。”
周延儒一阵,旋即越发头疼,更加不安。
朱慈烺为了铲除外廷权臣已然不顾一切,连社稷都敢出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样下去,不得了啊!
钱谦益没有看到那份供状,却也听出了大概,绷着脸,不敢插话。
大明朝廷混乱不堪,宫里的小皇帝仗着身份,也是频频出手,整个大明高层看上去,摇摇欲坠!
周延儒六神无主,只好看着周正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周正瞥了眼曹化淳,道“这件事当然要隐下来,但可能牵扯到的人,就不能再手软了。不说先帝与闯贼议和的事,就说曹化淳这件事,也要按下来,那就要封很多人的口。”
周延儒嘴角抽了下,周正这还是要将那些逆案无限扩大,趁机甄别异己,打击报复!
周延儒头疼万分,一时间难以冷静,道“先将他押回去,容后再议。”
周延儒说完,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李邦华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周延儒一时间无法镇定,需要时间。
李邦华可不想拖,按照以往大明朝的惯例,这样的事情,一定会逼着皇帝认错,虽然皇帝会将责任推给下面,却也能惊醒皇帝,确保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李邦华看着周正,道“征西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就此作罢。”
周正唔了一声,道“皇上刚刚得知西北大胜,高兴的要祭祖。”
李邦华听出来了,道“大人就不寒心,也不怕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寒心吗?”
周正背着手,看着李邦华,也不在乎钱谦益还在,道“你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应该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始末。今天不会是结束,未来还会更多。预期耗在这些事情上,比如想想,做些实事,比如,兵改。”
李邦华直接道“下官不认同大人所想,也不完全认同兵改。”
周正一笑,道“西北一定,二十多万大军需要安置,你就算不想也得想想了。”
周正说完,就迈步向前走去。
李邦华需要想,他需要做。这二十万大军,他要分散在十三道,镇压十三省,奠定他变法的根基!
周正一走,钱谦益连忙跟着走了,他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
李邦华见周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