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为了人心,二来,这个范文景确实是个可用之才。
范文景将钱谦益也当做是逼走周延儒的凶手之一,神情平淡道:“家师身体硬朗,有劳元辅挂心。”
钱谦益仿佛看不出范文景的疏离表情,故作沉吟片刻,道:“你对这个议政会怎么看?”
范文景神色不动,对这个议政会也深为了解,将会对内阁,尤其是首辅起到很大的制约。
他自然不会说,道:“定国公思虑深远,这个议政会会极大的遏制党争,重新架构,平衡朝局。”
钱谦益可不想听这个,道:“你们就没有别的想法?”
范文景听出来了,钱谦益是想探听他老恩师周延儒的想法,以此借机做什么,淡淡道:“自然是全力支持定国公变法,我大明唯一的出路,就是变法。”
钱谦益也不会将范文景当做傻子,笑着道:“你说着议政会会遏制党争,我怎么觉得这个议政会会成为最大的党争地方,我听说,你们在里面安插了不少人?”
范文景现在是工部侍郎,与钱谦益有些不耐烦,道:“元辅,到底有什么指教?”
钱谦益没了笑容,道:“这个议政会,从头到尾可都没有提及到皇上,周阁老就真的没有半点想法吗?”
不管是什么事情,在这个时代,‘皇帝’终究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范文景直接道:“元辅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接与定国公说?”
钱谦益呵呵一笑,道:“范侍郎要是有什么新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着,钱谦益就走了。
范文景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又皱。
忙忙碌碌,很快就过年了。
周府这一年极其热闹,几个亲家都来了,外加孩子们也长大,着实是热闹。
上官烈的事情还是没有摆平,上官家已经不管他,任由他去。
倒是第三代的婚事,成了三家主要认真考虑的事情。
周方的长子长女,周德悭,周景瑗都到了议亲的年纪提亲的不知道多少,但周家非比寻常,一直没有定下。
周德悭没心没肺,一心要建功立业,倒是十六岁的周景瑗,听说在外面与一个书生悄悄有联络,却又瞒着家里人。
为这事,周丁氏没少与周方争吵,官司也打到了周清荔面前。
周清荔与长孙女密谈了一次后,就没有再管。周丁氏气的又只能跟周方吵,要周方管教女人。
后来,这件事就到了周正身前,周正见老爹都不管,他还哪能管大侄女的情事。
但又由不得他不管,元宵节未过,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出来消息。
皇帝朱慈烺要宣召周景瑗入宫,册封为皇后。
这件事立刻在朝野激起巨大动荡,无数反对声起。
从祖法对立后的规则上,以及周正的特殊身份,反对声无比的强烈。
周家人向来反对纳妾,周清荔,周方,周正都没有纳妾,自然也不同意将后代送入宫里,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于是乎,不管真假,周清荔将一家人叫到跟前,面无表情的商议。
周清荔,周方,周正,周丁氏,上官清,周景瑗,周德悭,周德慎,周德恪一家子都在。
周景瑗跪在地上,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却泪流不止。
周方,周正则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其他三个孩子似乎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抿着嘴,肃色的没有往常的皮闹。
周丁氏沉着脸,拿出了周家大儿媳的姿态,语气几乎撒泼的看着周清荔,周方,周正三人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打的什么主意,我女儿绝不能入宫!”
周方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