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按着他的思路进行改革,高欢担心这场改革会导致国有资产的流失,制造诸多寡头。
这不是高欢想看见的,他听了陈子龙的话语,大概了解了日渐壮大的资产阶级的诉求,便是给他们松绑,同时吞并国有资产。
前者高欢可以考虑,并进行一些退让,以避免新生的资产阶级,完全走到他的对立面,后者则没有商议的余地。
想到这里,高欢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看向陈子龙,然后沉声说道:“你的话有些道理,不过却不能否定,国有经济对朝廷的作用,以及这些年做的贡献。”
陈子龙忙道:“臣没有完全否定国有经济,只是希望优胜劣汰,处理那些不赚钱,甚至亏本的国有公司。”
高欢微微颔首:“你的意见朕会考虑。堵阁老这几年,在国事上并没有什么过错,朕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考虑,再等一届,等下届朕一定推荐你作领议政。”
陈子龙听了这话,心头非常失望,皇帝的意思是不让他与堵胤锡竞争,否定了他的毛遂自荐。
高欢见他的神情,显然有些不甘心,于是又道:“这几年堵阁老主政,朝廷在经济和军事都颇有建树,你就是参选,肯定也是选不上的。当然你要是有信心,朕也不会拦你。毕竟按着规定,只要有十名朝廷大员推荐,你就可以参与会推。”
陈子龙闻言,神奇有些恍惚道:“臣明白了。”
高欢随即挥了挥手,“这些年朝廷发展不错,上次换届,也是颇为顺利,朕希望这次也一样。好了,想必你在部里,也有许多事情要办,朕就不留你了。”
陈子龙只能行礼告退,高欢等他走后,沉吟片刻,然后沉声吩咐道:“去,派人去请堵阁老来一趟。”
临近换届,堵胤锡最近忽然遭受许多攻击,他自然知道,这是有人不希望他连任。
言官的弹劾,报纸的攻击,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集中爆发。
这让楚派的诸多官员,都非常着急,准备酝酿反击。
在朝廷当官,谁屁股下面没有屎,要翻出点材料,对江南系进行反击,并不是一件难事。
不过堵胤锡制止了属下的反击,他自己也是闭门不出,任由他人攻击。
他这么做,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虽说他也掌握不少江南系的黑材料,但是江南系攻击他的问题,确实也都是实情。
如果他进行还击,事情闹大后,双方相互揭底,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让皇帝陛下不高兴。
第二个原因则是,皇帝陛下看见他被攻击,便只剩说明,他在朝中并不是一手遮天,他领议政的位置并不稳固,对于皇帝没有威胁。
想明白这几点,堵胤锡近期便称病在家,闭门谢客。
不过他称病小半月,皇帝陛下却没有派人前来,也没有召见他,便让堵胤锡的内心,也有些不淡定了。
这天堵胤锡正在书房看书,门人忽然来报,“阁老,陛下派人前来宣诏!”
堵胤锡闻语,眉头一挑,他沉思片刻,便对门人道:“你直接把天使带到我房中,就说我染疾在床!”
门人跟随他多年,并不过问缘由,便领命而去。
堵胤锡快步离开书房,回到卧室,然后在床上躺下。
不多时,外头响起脚步声,一名官员进入,看见堵胤锡躺在床上,面露意外之色,愣了愣神连忙行礼,“下官见过阁老。”
“不敢不敢,本阁染病在身,还请见谅。不知天使此来是为了什么?”堵胤锡勉强撑起身来,似乎很吃力地问道。
那官员道:“奉陛下诏命,特来宣召阁老面圣。”
堵胤锡闻语,微微皱起眉头,皇帝突然召见,让他有些疑惑,“不知道陛下召见,可是有什么大事!”
如果是几天前,堵胤锡会很高兴,可这些天